威廉把手伸给童振远“你好请叫我威利或者干脆叫我比尔好了叫我威廉我可受不了。”他微笑着说。看上去他很幽默也很一精一明。
乔治指着另一个身一体粗一壮肚子突出得象水桶的人“库伯丹尼尔•;库伯亚洲署的反走私专家。”
丹尼尔的头顶已经秃了圆圆的在一阳一光下闪着光泽。他始终目光一阴一沉地盯着周围的人好象周围充满了危险。他把手伸给童振远时只是简单地说:“库伯。”他的表情告诉别人别人只能称呼他为库伯先生。
乔治笑着说:“好了我们算认识了。既然从芝加哥来了几个……”他耸耸肩“有趣的人物相信我们也能干出点有趣的事来。我们干吗不上车?”他说。
童振远向汽车伸出手“请吧。”
他们上了车。童振远坐在驾驶座上伯拉尼根先生坐在他的身旁。谭军生和另外两个人挤在后面。汽车驶出机场大门时童振远看见陈处长站在门口微笑着向他们挥手。
伯拉尼根先生看着窗外很随便地问:“这车安全吗?”
童振远刚要开口猛地意识到他是问这车上是否被人安装了窃一听器一。他明白没有对这辆车做安全检查是个疏忽。他迟疑了一下说:“我们给各位安排的住处保证安全。”
“明白了。”乔治说“没关系库伯先生恰好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们可以谈谈天气。对了顺便问一下这个城市里有什么有趣的活动吗?”
童振远想了一下说:“明天晚上白云饭店举办周末舞会每周一次的舞会很不错。也许你们能见到你们感兴趣的人。”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乔治一眼。
伯拉尼根先生点点头“明白了。我很期待。”
一一
上午 8点整
她渐渐地醒了从甜蜜的梦中。
在这样的时刻里朦胧的意识仿佛被火柴似的清新划燃温馨地照耀在她的心里并涟漪似的沿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向全身漫延。从一胸一乳一、小腹到大一腿一直至每一个脚趾都浸没在温一软的舒适之中。她模糊地知道天已大亮只不过一阳一光和遥远的市声都被窗帘阻隔在外面让她感觉到的只是些微的光明和静谧。
这一切都是那么好那么令人留恋。
她感到她依偎着的身一体动了一下随后一只温一热的手从她的大一腿一底下抚一摸上来。她没有动仍然合着眼任由那只手滑过她的身一体最后停在她的一胸一脯上轻轻地一揉一着。她感觉到心神飘荡所带来的惬意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你已经醒了。”
林希湘翻身扑到郑光楠的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是你把我弄醒的。”
他们互相拥抱着没有再出声只是不停地抚一摸和亲一吻。希湘再次感觉到身一体里的颤栗、湿润和跳跃她喘一息着说:“嗨再来!”
郑光楠翻身跃上。他们很快就融合在一起。仿佛一起飘浮在空中上面白云在翻下面海一浪一在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梦幻中旋转。
她的目光变得恍惚迷蒙地看着他那方正宽厚的脸和他鬃边的根根白发。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几分钟之后那阵阵的颤一抖象火热的一浪一潮一样扑身袭来难以克制难以忍耐她笑了起来“别别!”但郑光楠动得更猛。一浪一潮再次扑遍她的全身她的身一体完全张开了滋润而柔软。
他们终于平静下来互相轻轻地吻着凝视着。
对于林希湘短短三十八年的一生来说最不会使她后悔的就是结识了医学院附属医院的主治医生郑光楠。不是因为他带给她的床第之乐而是因为他使她重新恢复为女人并抹去她心中许多年前曾惨遭羞辱而留下的创伤和一阴一影带给她只有女人才会获得的快乐。而在过去的许多年里一想到和男人同床一共一枕就会使她呕吐不止。
谁也不会想到在那个动荡的年月里这个容貌端庄美丽的女人曾经两次被多人轮流一奸一辱几乎痛不欲生。
林希湘的父亲曾经是这个城市里屈指可数的几个大资本家之一。这给他们带来的灾难是无穷无尽的。远的就不说了最后的结局是在她十七岁的那年一群一发了疯的人冲进她那花园环绕的宅院凶恶地喊着:“打倒大资本家林秋野!打死他!打死他……!”她的父亲刚刚说了句:“我已经不是……”一条镐把就当头抡下。仅仅一下父亲就死了。母亲疯了。几个月后她在海边徘徊时被海一浪一卷走了。
林希湘被满地的血和脑浆吓坏了尖一叫着逃了出去。她不敢再回家害怕看见满地的血。她一整天都在街上游逛漫无目的。第一一夜她是在车站候车室的长椅上度过的。第二夜她被抓进了民兵指挥部。
那个年代是民兵指挥部在维持社会治安。
她被带进民兵指挥部时已是夜里十一点了。那天夜里在民兵指挥部里值班的是五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她一进去那个女人就向她大声喊叫问她带没带违禁品还强令她脱掉一裤一子和外衣。她身上只剩下小一裤一和衬衣。那五个男人或坐或立都直瞪瞪地盯着她。那个丑女人越发得意生威欢势跳跃。她撩一开林希湘的衬衣甚至拉开她的小一裤一问她:“你一奶一罩里藏没藏东西!”并伸手去扯她的一胸一罩。林希湘恐惧地向后退缩希望能躲过这场灾难。
就在这时那个丑女人被人叫走了。她刚刚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得救了。但一抬眼便看到那五个男人饿鬼般的目光。
那时她只有十七岁刚刚发育成熟。优裕的生活使她容貌秀丽肌肤白晰通体闪着少女纯洁娇一嫩的光泽。那时的男人又是如此的“单纯”女人的小一腿一肚和胳膊肘所带给他们的一性一的刺激竟比**画之于现代人更为强烈更难忍耐更别说眼前这个已经半一裸一的姑一娘一了。
一个男人说:“嗨嗨你那里”他盯着她的小一裤一“藏着啥?”
她恐惧地说:“没有什么也没有。”
有人叫道:“搜她!”房门砰地一声被人踢上。有人从背后抓住她的胳膊。她刚刚尖一叫一声就被人捂住嘴。接着她被推倒在地上被扯去衣服。随后就象乔治•;桑所说的那样被当作母马一样肆意糟踏。
这件事改变了林希湘的一生。
大约两年多之后她再次被拘禁。这次抓她的是警察。这时是警察在维持社会治安。抓她的罪名是一团一伙犯罪同时被抓的还有蓝子介和涂和强。他们被抓是因为有人告密。
她被关在看守所里。她被关进去的第一个晚上值班的看守把她带进值班室。一点过程也没有就把她按倒在床上。
林希湘已不是两年前的林希湘了。她尖声喊叫又撕又打拚命反抗。那个看守恼羞成怒用皮带狠狠地一抽一打她。随后把她拖起来拖出值班室。他打开一间牢房用力把她推进去锁上门便走了。
林希湘抬起头她看见周围站着十几个蓬头垢面的人──男犯人。
那天晚上她恨不得去死。相比之下民兵指挥部的那几个男人真可算是优雅之士了。
当一切都结束时天已经蒙蒙地亮了。深灰一色一的光笼罩在牢房里做过恶的犯人们都蒙头躺在自己的铺位上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只有林希湘孤零零地躺在中间的水泥地上。衣服早已没有了头发零乱地网在脸上和地上。她遍体青紫一胸一脯和肩膀上被咬满了牙印渗出殷红的血丝。她的嘴唇被咬破鼻子被打出一血脊背上被水泥地磨去一层皮渗出的血混合着汗水浸一湿了地面。下一身更是惨不忍睹难以言明。
那一一夜成了伴随她此后十几年每个晚上的恶梦。
……
这个时候林希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和甜蜜。
朦胧中她看了看表快九点了。她明白她必须起身了。往常她总是和郑光楠消磨到中午起身后到红酒吧餐厅吃午饭然后再分手。但今天不行了她中午要见一个重要的客人。
她翻过身见郑光楠还闭着眼睛便凑到她耳边喊:“嗨起床了!”郑光楠伸手搂她她鱼一样地滑一出来跳下床开心地笑着。郑光楠笑着坐起来把床头上的睡衣扔给她。她穿上睡衣飘似的走进厨房。
郑光楠洗完脸穿好衣服的时候她已做好了几样简单的早餐。
吃饭时郑光楠不时地注视着她。
“怎么了?”她笑着问。
他耸耸肩“我也说不清我只是有点疑惑”他认真地选择着词句“你瞧我们认识快一年了对吗?我们已经到了到了这么一种……关系。每次见面我都想更了解你。可是我对你越是了解就越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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