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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密林中,马嘶虎啸,飞禽走兽随着林中闯入的大队人马而纷纷惊起,自然有些那些情凶猛嗜血的猛兽则是在暗处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只等着有落单的便猛扑而上,咬断猎物的咽喉,大快云颐,好好饱饱的美餐一顿。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上,洛溪脸色还是有几分苍白,一双清澈的明眸带着几分清冷地直视着身旁那道慵懒地坐在轮椅上凤眸半眯的男子,心中无比的郁闷,

    刚才他的侍卫架着他连人带轮椅轻巧地便上了树,自然她也被顺带着如小鸡般被提了上来,若是说现在她还看不清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是有意在惩罚她,她就真的是脑袋养金鱼了,

    难怪一路上他非要自己与她同乘一骑马儿,颠的自己七晕八素不说,还险些狼狈地将腹中的东西都交代了出来,

    说的倒是好听,什么担忧自己马术不,露了踪迹被人察觉了,若是与他的属下一骑反而坏了自己女儿家的闺誉,难道与他共骑就没事了,自己就不算是坏了闺誉了吗,

    眼波中转了转,余光瞥了瞥某人盖着薄毯的下身,秀美不可见地挑了挑,这人不是下肢废了吗,骑马怎么丝毫感觉不出来,

    当然她可以向天保证,她对这位晴不定,行事诡异莫辨的苍王爷可是没有半分探究的意思,也不过是一个转念便被远远地抛之脑外了,

    男子薄唇一扬,感而魅惑,邪魅的眼神似笑非笑地望着洛溪,仿佛看透了洛溪心中的那点儿计较,

    洛溪不悦地瞪了男子一眼,转眸看向下边,只是心中还是不由感叹一句,这男人难道是天生的妖孽吗,也幸好他如今的身有缺陷,要不然该伤了多少怀春少女的芳心,又有多少芳龄少女为之趋之若鹜,

    “你很希望发生什么?”

    男子轻笑一声,斜挑的丹凤眸中流转着令人猜摸不透的光芒,不紧不慢的语气恰若一缕春风,只是那问话听在洛溪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感觉,她很想反问一句,

    难道王爷是没事找型的吗,人家狩猎,他跑树上来当猎物的,真不知这人的大脑是怎么长的,

    “王爷……。”

    嘘

    洛溪正要说话,却见男子修长的中指放在唇边轻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虽然仅仅是一个简单,放在他这种晴不定的男子身上显得有些幼稚的动作,可是某人做起来却是优雅而魅惑,

    洛溪一怔,脸色有些古怪地转过去,瞬即便平淡无波,又恢复了平素的冷静自持,别说是美男她见过不少,就说她本身经历了那许多,也早已不是少女怀春,痴迷于才子佳人漫相守的年纪了。

    稀疏的枝叶间,一缕光照在男子那半侧刀削斧凿的毫无瑕疵的俊美无暇的脸庞上,勾勒出淡淡的光晕,斜穿入鬓的剑眉下,一双流转璀璨若琉璃的丹凤眼轻轻地半眯着,挺拔的身子惫懒地靠在垫了软垫的靠背上,一袭绛紫色的锦衣裁剪合宜地穿在身上,尊贵而大气,

    这个女人再想些什么?

    波光潋滟的黑眸中一闪而过一道光,他倒是很想看看一会儿这个女人会如何表现,但愿不要令他失望就好。

    洛溪紧紧蹙起眉头,一张被晒得红润粉嫩的芙蓉面刹那间血色尽失,眸中是不可置信、恐惧,诸多情绪复杂地纠缠在一处,饱满的樱唇都被咬的破了皮都无所觉,

    她透过斑驳的树杈间已经远远地看到了那道熟悉的挺拔身影,待到顺着那身影看向周围,心不由地一缩,瞳孔一点一点的放大,眸光冰冷地没有了一丝温度,小手紧紧抓着身边的树杈才勉强稳住颤抖的身子,没有跌下去,

    两人多高的黑熊,怎么可能?这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危险的动物,皇家的狩猎场在她的脑海中能有几只狼就不错了,可是眯了眯眼再睁开,她十分确定,她没有看错,

    那还不是一只熊,而是两只,这就是所谓的好戏吗?

    他们知不知道,这种猛兽,连森林之王的老虎遇上了都要退避三舍,若是惹怒了它,一掌便能拍个骨断筋折。

    尽管隔得远,可是洛溪依然感觉到后背冷飕飕的,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凝固成冰了,

    “这里怎么会有黑熊?”

    洛溪低低呢喃着,脑中迅速地想着如何才能救出爹爹,眼眸却是一眨也不敢眨,

    两只黑熊根本就不惧刀剑,那些利箭在它们眼中根本就是给它们瘙痒的,射到身上也不过就是蚊子叮了一下,摇晃几下就掉了下来,

    外圈的金甲侍卫围住,死命防守,可是根本就无法抵抗两只黑熊的两面进攻,这种时候武功高强又如何,那两只黑熊根本就像是认定了中间被围住的人似的,凡是挡了它们路的,不是被直接拍飞了,就是被当场拍的脑浆迸裂,咬的断肢断臂,而黑熊有的便直接将生生的活人嚼碎了吞了下去,其场景惨不堪言,恐惧地令人心底发颤,

    侍卫虽然不少,可是这样下去,区区血肉之躯也抵挡不了多少时辰,只怕多不过半个时辰,所有的人就都要葬身黑熊的腹中了……

    洛溪越是到了如今紧急的时刻,面上越是冷淡无波,唯有一双眸子如染了血般,煞红地近乎要滴出血来,

    耳听着黑熊的怒吼咆哮声越来越大,而这里似乎是被隔绝了一般,入了林的人也不少,更何况被围在圈子中央的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不用看也知道是皇上无疑,侍卫们都浴血拼死支持了这么久,按理说也不该没有一人过来救援的……

    “青王,求救的信号不是发了吗,怎么还没有御林军来护驾?你是不是发错了?”

    一名大臣浑身颤抖着,白净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眸中的明早就被恐惧取代,此时他早就后悔自己干嘛为了讨好皇上而跟着进入这鬼地方,他本就只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连那些武功高强的侍卫都抵不过黑熊,他还不是白给,可是在懊恼,现在也没有后悔药给他吃了,只得眼巴巴地盯着青王,

    青王可是他们这一队护驾的统领,相比起这位大臣的胆战心惊,被几名内侍围在正中的皇上虽然脸色也是染上了几分难看,可是还算镇定,宛若深渊的黑眸中深沉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如今信号发出有一刻了,整个狩猎场都被御林军牢牢地围了个水泄不通,若是看到了信号,此刻也该是赶到了,若是没有赶到,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

    周围被声声令人胆颤心寒的厮杀声,惨叫声所包围,青王铁青着面站在圣驾的身前,挺拔的身子昂然而立,一双如利剑般锐利的虎目灼灼地望向场中,他久经战场,刚开始黑熊的突然袭击或许令他惊诧之时措手不及,可是现在本该出现的御林军却是迟迟不见踪影,他自然也猜到了些什么,

    况且这黑熊也太过奇怪,似乎是冲着圈子里面的人而来的,反而那些受了伤被拍到圈子外的人,倒是安全了,黑熊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一股劲地向着里面横撞而来,就是身上不同大小的被侍卫们砍伤了也不顾,似乎里面有它们最想要的美味一般,

    这黑熊的行为太过反常,青王不由得不会想到这是有人蓄意而为,而他们的目的,便是利用猛兽袭击皇上,而且为了这次的一场意外,那背后之人只怕也筹谋了许久……。

    今日之事不管如何凶险,皇上是万万不能出一点儿事的,要不然身为这次护卫统领之职的他必然是万死难辞其咎,正在想着对策之时,身边便听到有人质问的声音,剑眉一挑,青王冷瞪了一眼那吓得面无人色,欲言又止的大臣,凌厉威严的气势令那大臣唇角抖动了几下,硬是没有再发出声音来,

    青王懒得与这等只会拍马溜屁的臣子废话,冷哼了一声,收回眸光,转身大跨步走到皇上近前,脸色凝重地左右看了看,恭敬地垂手,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此地凶险,皇上万乘之躯,还是移驾到营帐的为是。”

    皇上自然也不是傻子,看了这半天,也明白此事蹊跷,尤其是只效忠于皇上的御林军到现在迟迟连一个人影都不见,所以听了青王的话后,只是一个沉吟便同样压低了声音道,

    “卿所言极是。”

    他自然也想赶紧离开,那些侍卫根本就不是黑熊的对手,可是现在两头黑熊从两面攻击,根本就不给他们逃跑的空隙。

    青王眉头紧皱,冷沉的眸光盯着两头狂躁爆啸,大发雌威的黑熊一眼,然后又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皇上,眸中一亮,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上前一步,贴着皇上的耳边道,

    “皇上快快将外衣褪下,臣安排人护卫皇上从侧面冲出去。”

    皇上闻言一怔,深不可测的眸光转了几转,就在青王急的要跳脚之时,沉声道,

    “准。”

    一个字出口,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道霾的厉色,青王的话中意思自然是暗指黑熊为何如此凶猛的进攻乃是因为他这衣衫之故。

    青王长松了一口气,快速将皇上褪下的衣衫卷了卷交给了身边的一名内侍,然后叫过两名武功还算过得去,但心思灵活机敏的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与皇上对视一眼,便按计而行,

    畜生毕竟是畜生,那黑熊就算是有几分机智,可是也不能跟人相比,两名侍卫得了青王的交待,护着换了侍卫装的皇上小心地从侧面‘飞’了出去

    而黑熊被浓重的血腥冲击着,早就撕咬红了眼,哪里还注意到那飞出去的是被自己拍飞的,还是自己飞出去的,那两名侍卫自然也不敢停留,见黑熊没有反应,一左一右驾着皇上便运起轻功飞快地想着林外纵去。

    皇上走了,其余的人都长松了一口气,若是皇上有什么损伤,他们还不都在陪葬,

    “青爷,现下我们该如何?”

    说话的正是皇上身边最为得用的内侍,他此时面色惨白,手中还捧着皇上换下来的锦袍

    看着那内侍手中的锦袍,青王虎目中快速地闪过什么,大手一挥,那锦袍便被他拿在了手中,他不喜欢胭脂水粉的香味,所以靠近皇上身边时那香味虽然很淡,可以说若有若无,可是还是被他闻到了,刚才他也不过是猜测,现在却是万分肯定,问题就出在皇上的锦袍上,此贼子果然是用心险恶,其心当诛,

    青王虎目中闪过一道厉色,长臂一伸,将那件明黄色的锦袍披在了身上,

    内侍见青王将皇上的衣衫穿在了自个的身上,脸色不由一白,脚步踉跄退了几步,急声道,

    “王爷,这……”虽不是龙袍,可是皇上的衣衫也不是一个臣子随便能穿的,那可是造反的大罪啊,也难得这位公公在命交关的时刻还想着自己的职责,

    青王哪里还有心情与他解释,那一个个被拍飞的侍卫可都是他一手出来的,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都毁在这两头野兽掌下,

    “把本王的赤兔马牵过来。”

    青王威严地低喝一声,那李公公唇角抖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蹦出来,等他好不容易稳定了心神,青王已经跨上赤兔马,冲着其中的一头黑熊冲了过去,而围拢的圈子也被扯开了一道缝隙,

    被血色冲击的快要疯癫的黑熊猛地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抬眸看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猛冲了过来,怒啸一声,震得地面都抖了三抖,而死死地围在它身侧的侍卫也被这啸声震得虎口发麻,耳中嗡鸣,

    黑熊扬起的熊掌带着一股弄弄的令人作呕的腥风,饶是青王坐下的是宝马良驹,青王骑术高超,一人一马奔的极快,还是被那熊掌的余风扫到,青王半边脸只觉得一阵刺痛,而赤兔马也是摇晃了几下,却是丝毫不停,拼了命般地向着外围冲去,

    “都散开。”

    青王冲出去了?

    众人都看傻了,等到一声大吼喊出,众人才意识到了什么,见被围在中央的皇上不见了,那些侍卫也不再拼死与黑熊正面相斗,个个都是快速地利用地形纷纷逃躲,

    两头黑熊却是突然间魔怔了一般,竟然根本就不理那些奔逃的人,而是摇晃着高大雄壮的身子,嚎叫着向着青王消失的方向奔去,那速度看得人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现在李公公终于是意识到了什么,暗叹一声,他现在身子软的都快要摊在地上了,有侍卫扶着才上了马,快速地向林外冲去,这次的狩猎可真是太刺激了。

    刚才的惊心动魄只发生在一瞬间,洛溪看的连心跳都停止了,直到那两头凶残的黑熊追着爹爹而去,而那些人却一个个只顾着自己逃命,没有一人跟上去救爹爹,心里不由升起一个恐慌,担忧,怨恨,

    “我们快些去追上看看,爹爹他怎么样。”

    “青王英勇神武,区区两头野兽而已,又怎么能奈何地了青王。”

    某人懒懒地好整以暇挑了挑眉,语气不冷不热地带着丝嘲讽地道,

    洛溪听在耳中,若不是眼前还有求与某人,她恨不得一脚将某个坐着不嫌腰疼说风凉话的人踢下去,也省的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了,怒火中烧了,

    爹爹就算是再英雄了得,武功盖世,可是一人对两头成年的黑熊,那也是危险万分的,除非爹爹……

    “苍王爷仁德仗义,心怀仁慈,侠义心肠,我东齐万民敬仰王爷之高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洛溪还请王爷出手救救爹爹,我青王府上下必将深感王爷大恩。”

    洛溪深深一揖,在树上虽然不便,可是那礼行的却是极为诚恳,而明澈的眸子更是眨也不眨地直直盯着某人,

    某人半眯着眸子,慵懒地斜躺在轮椅上,懒散的好似快要睡着了一般,可是那感的唇角却是忍不住

    这丫头,为了让本王出手,连这种捕风捉影的谎话都能说的眼不眨,心不跳,好像真的不能在真,

    他苍王何时有了这些名声了,怎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万民敬仰,他都离开京城几年了,万民淡忘还差不多,哪里来的这一篇恭维之词,看来若是他袖手旁观,那就成了不仁不义,心肠险恶,见死不救的小人了,

    这丫头,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

    “欧姐可有什么良策?”

    这丫头行事每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倒是想看看这丫头有什么想法,刚才那血腥残酷的场面,女子看了没有晕过去就算好了,而她虽然脸色苍白了些,却是眸中除了镇定,便是风平静的宛若一波无痕的碧水,焦虑担忧全都掩到了眸底的深处,

    洛溪这次是真想给这老神在在,一副悠闲松散模样的家伙一拳了,她一个弱女子,在这种情况下能有什么主意,她能保证自己没慌了神,也不过是知道身边的这位既然约了她来看好戏,又曾暗指爹爹有危险,自然是什么都在他的掌握当中了,要不然他日理万机的王爷能跟她一个丫头片子坐在这高树上废话连篇,

    冲着天空翻了个白眼,洛溪捻着帕子试了试眼角并没有的泪水,眸光楚楚可怜地望向苍王,

    “洛溪一个弱女子哪里有什么主意,王爷还是快些派人去看看吧,洛溪怕迟了爹爹会有危险,王爷大恩大德,洛溪谨记在心间了。”

    哼,跟本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本姑还就偏偏不上当,反正爹爹胯下的是宝马良驹,一时半刻也不会被追上,就算是那黑熊凶险,可是只要爹爹将身上的那件衣衫丢了,黑熊是寻着气味追过去的,爹爹自然也就安全了,

    看透了洛溪的心思般,苍王抿了抿唇,刚要说话,突然眸光一厉,闪过一道冷芒,眸光转向远处被黑熊践踏的惨不忍睹的场地,

    两道修长的黑衣身影,如同勾魂使者般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两人都是从头蒙到脚,只留下一双看不清神色的眼睛,

    洛溪暗吸一口冷气,心里的不安更加大了几分,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重了一点儿便会被发现,

    这两个人到底是那方的,是敌是友?

    转眸看了苍王一眼,见苍王的眸光深沉难辨,只是脸色凝重,如同凝了一层冰霜,将他人隔绝在外,凤眸紧紧地凝视着那两个人,感的薄唇缓缓地上扬起一道清浅的冷嘲的弧度,虽然眸中的霾狠戾一闪而过,却是正被洛溪扑捉到,

    洛溪若有所思地移开眸光,心中更加疑惑这两个人的身份了,狩猎场内被御林军围住,这两人显然是武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洛溪没有内功,只能伸长了耳朵凝神去听,可是隔着太远了,根本便什么也听不到,再次看去时,已经不见了那两道鬼魅的身影,恍若刚才只是自己眼花了一般,

    实际上那两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视一眼便身影一闪,消失了踪迹,

    “主子,是否要跟上去。”

    耳边似有若无地听到一声细若丝线的声音,洛溪心中一喜,对啊,苍王身边不是有许多武功高强的侍卫,看他刚才那样子,估计也不知道这两人的身份,

    “不必。”

    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那道细细的声音便没有再响起,洛溪白了某人一眼,垂眸思索着刚才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目的,

    死士?暗卫?

    那背后纵黑熊的人又是谁?

    太子,烨王,旭王,还是眼前的这位置身事外云淡风轻的苍王?

    他们真的是想皇上死吗?

    刚才的情景虽然万分凶险,看得人心惊肉跳,黑熊更是冲着皇上而来,可是不知怎么的,洛溪就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那两人武功不弱,若是跟踪必会被他们发现,打草惊蛇适得其反,今日的事更加难了了。”

    洛溪眨了眨眼,某人是在跟他解释吗,

    “哦。”

    可是她关心的不是那两个人好不好,虽然她心里也好奇,可是与之比起来她更担心自己老爹的安全,这会儿了,也不知道爹爹脱困了没有,

    就在洛溪心情忐忑不安之时,身边一阵风吹过,一道朦朦胧胧周身笼罩在浓雾中的背光身影落在了树上,骇得洛溪险些失口尖叫出声,

    “主子,青王方天涯险。”

    那黑雾中的身影仿佛洛溪不存在一般,只是对着苍王恭敬地道。

    什么?

    洛溪脸色霎时惨白一片,强吸了一口气才迫自己镇定下来,急切的眼神却是眨也不眨地凝视着那黑雾,

    苍王瞥了一眼洛溪,语气依然是淡然无波地清冷道,

    “出了什么事?”

    那人终于出现了吗?苍王邪魅的丹凤眸中划过一道冷厉的光芒。

    黑雾中的人回答的言简意赅,可是洛溪却是身子一软,后背重重地靠在身后粗壮的树杈上,隐隐的疼痛都被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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