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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玉凤夜半几度哀愁 东生白日连战连胜 2

这正是:

长眉留至缘,丹脸更加工,夜愁生枕席,春意罢如龙。

乱云低薄暮,柔情已近迩,行云且莫去,留翠玉芙蓉。

东生倒提着张彩弄了一会儿亦觉倦了,遂将其扶正,一同至床上睡下。那张彩已是死猪一般,呼呼大睡,俄尔鸡鸣,东生恐玉凤将归,忙摇醒张彩,催张彩回去。张彩推说累极,赖着不动,东生将其连哄带骗弄出门去。

回来熄灯又睡去,未及一梦,房门又响,恍惚间似玉凤声音,也懒应答令其自进上床,只是拥其入被中,那物儿又硬,被玉指牵引又入桃源洞中,弄得欢畅,累了便睡,醒了又弄,足足折腾到东方大白,才沉沉睡去,及待醒来,见旁卧着的并非玉凤,乃是冬梅!心中大骇,知其乘虚而入,心中叫苦不迭。正不知如何处置,忽听门外乱响,慌忙坐在冬梅肚上,将绣被裹紧,那冬梅正欲待叫,被东生用个罗帕塞住,可怜冬梅偷得一时欢娱,倒被当做椅儿坐了一回。

原来冬梅五更时候难耐欲火,遂潜至东生房外偷听,闻听里面干得鱼水正欢,妒火中烧,早把底下裤儿湿透,自家了一回,道他夫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正欲离去,忽听门响,忙躲藏起来,见一个人出去,心下疑惑,不知玉凤欲去干什么,及细观背影,却又不似,知是另外妇人,心中更妒,恨不得抢将上去撕打一顿,又怕惹出事端,只好忍住怒火,见东生房门未栓,遂闪身进去,摸上床来,被梦中的东生恣意弄将起来,酣畅无比,力竭而睡,及待醒时,已被东生横坐在身下,又闻脚步乱响,知有人来,遂不敢出声,卷曲被中,抖战不止。东生并未曾坐实,半蹲半踞,紧裹绣被等那玉凤到来。心头卜卜跳个不停,暗骂自己荒唐,—夜之间,连偷二妇,交欢数回。

再说那玉凤服侍完婆母后,就赶回居处,及至屋内,见地下椅凳乱放,凌乱不堪,又见床上东生坐在那颤抖不停,心中大惑,遂近前问道:“郎君昨夜安好,缘何拥被而栗?”东生面色青黄,细着声儿道:“昨夜腹泻,出恭不止,醒后身乏无力,遂如此狼狈。”玉凤道:“定食不洁之物所致,又兼风寒相,遂致玻待妾身叫人唤郎中来看。”东生连连摇手道:“区区小恙,怎愿劳子,再睡会遂行了。”玉凤道:“郎君亦不珍惜自己?让郎中看看,又有何妨?”言毕喊来侍婢,交待几句,侍婢去了。

东生叫苦连连,夫人不走,冬梅留到何时?正在惴惴难安,忽听玉凤问:“郎君甚高,坐的何物?”东生惊道:“肢休酸麻,不宜久卧,故将绣枕为座。可谓高坐无忧罢。”玉凤吃吃笑道:“好个坐无忧!为何又如此长大?”东生心中更惊,料玉凤没看出破绽,遂道:“连同绣被一并坐了,故尔长大。”玉凤又问道:“郎君为何愈言愈抖,许是绣枕柔软,不胜骨力。”东生忙答道:“子所言极是,坐在上面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甚是有趣。”玉凤笑道:“既然这般有趣,妾身亦上床与郎君挤坐当一回神仙罢。”言毕,就要上床,唬得东生变颜变色,及用手止道:“昨夜折腾,秽闻难堪,恐污子。”玉凤闻他如此一说,亦不上床,就在床沿坐下,将手探进东生怀中,惊道:“郎君连里衣都不肯穿?怎不感风寒?”东生忙掩好被儿道:“平素与子睡,不着惯了,竟亦忘得干净。”玉凤不再言语,默默看了一会儿,等那郎中到来。

再说那东生身下的冬梅,险些在被中被憋闷死,心中又骇怕,没有听清他夫妻二人说些什么,只见东生的儿在自己腰部摩个不停,并未坐实,料他还有怜惜之意,遂不如先前紧张,稍稍挪动肢休,东生上用力,顶住不许动,一摩一擦之间,那物儿竟又渐渐硬了起来,东生又急又窘,恐窜出露出破绽,遂屏息咬牙,做出恭状。玉凤抬头望见问道:“郎君病甚了?这郎中还不到来?如此坐着甚是辛苦,还是卧下为好。”言毕去扶。东生急忙往里挪身子,不意那物儿滑至冬梅腿间,带水滑溜跌进内一半。另一半却无法进人。情急之中,东生道:“不劳子了,如此甚好无大碍。”言毕又紧掩被儿,底下用了些气力,歪歪浅浅送了几下。’冬梅喜不自禁,此种偷情的法儿世上罕有!只是不敢乱动,中使些手段,弄得东生似乘舟一般荡动。玉凤亦不去理会,只觉得东生面色苍白,冷玉一般,惹人怜,遂凑近与他亲了个嘴儿,又不过瘾,索将舌尖儿吐进他的口儿,咂不停,鼻息渐重,将手儿捞向被底儿寻那物儿,被东生腾出只手扯住道:“子且住,恐窗外有人,看见不雅。”玉凤笑道:“郎君不动情么?郎中再若不来,妾身就与你医罢。”言毕就要褪衣、卸裤,东生骇得几欲五脏俱裂,正不知所措,忽听门外有人嚷嚷道:“郎中请来了。”

玉凤忙站起身整衣出迎,东生这才出了一口气,危急之中,那物儿也险些折戟沉沙,一俟俟玉凤去迎郎中,儿猛掀了几掀,冬梅亦极力扭了几扭,闷哼了一声,算是解脱苦海一次,却舍不得拔出,须臾郎中至屋坐下,寻问病情,玉凤替答,郎中来到床前欲给东生把脉,遂请他卧下,东生执意不肯,郎中只好坐在床沿上,让他伸出一只手儿,在半空中悬着替他把脉。东生本来臂膀无着抖得厉害,加之身下又舍不得那般滋味,虽不敢大起大落,却亦扭扭捏,磨磨蹭蹭,害得郎中摸不到脉,亦跟着抖,只得令玉凤扶住,方才批准脉,把了起来,约摸半柱香的功夫,郎中摇头道:“脉为何愈来愈快?不似有泻症。待再把上一回。”又把了一会,更是奇怪,自语道:“为何此回又快?老夫行医多年,从未遇此怪症。怪哉!怪哉!”玉凤花容失色,道是东生得了甚么不治之症,遂央求道:“先生一定救我郎君,定当重重相谢。”郎中轻轻叹息道:“实不相瞒,贵夫脉法杂乱无序,且愈搏愈快,以在下医术浅薄,恐不能妄下断语。”

玉凤听罢,一时急火攻心,二目赤然,跌仆于地。慌得众侍婢忙去救,郎中却闭目不见,依然替东生把脉,把着把着,睁开二目叫道:“真是奇了,方才脉动如擂鼓一般,目下却似老汉赶路。”言毕收手就走,急得东生大叫道:“你不曾见又躺下一个?还不急救。”郎中摆手道:“罢了罢了,方才你做悬空之法已使老夫力竭,尊夫人仆地又欲让老夫俯首纳贡不成?都是些怪人怪举。”言毕竟自去了。

东生又不敢动,忙叫人将玉凤抬至书房照顾,众侍婢不解,东生大怒,众侍婢只得依了,抬着玉凤去自书房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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