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魂魄吸进七彩琉璃珠,然后他们找到合适的替身后再帮他们还一阳一,这就叫换命。这虽然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生意,但是赚钱极其快,连京城的高官们也都来寻我们做这种事情。我的先祖也是普通道士,只是偶然来到此地因缘巧合见到了寒鲵,并救下寒鲵一命,那只寒鲵感激他,遂教他接近寒鲵之法,他才得以见到寒鲵的内丹,并跟寒鲵学习 催动内丹之法,更自己钻研出一套心法咒语,然后就开始窃取寒鲵内丹以为己用。
我听了不禁心里一阵感叹,虽然寒鲵时常害人,除去它们就是为百姓除害。但是作为人类的金丹派祖先是属于打入敌人内部然后摧毁敌人,盗取敌人心血的行径,学会了手艺打死师父,不管怎么说都有点不地道。唉,还是人类更凶残。
金大一娘一似乎并没认为自己祖先对吸人魂魄的寒鲵下毒手有什么不妥,接着说道:一彩珠甚至五彩珠对吸收人类魂魄和保存魂魄效果都不好,甚至有可能魂魄会在珠里烟飞云散,但是七彩琉璃珠可以近乎完美的实现魂魄的收取,保存,转移。自从我派前辈得到了至宝七彩琉璃珠,就开始有很多很多人打七彩琉璃珠的主意,基本都是道士和尚一类的人物。这些人中大多数人被我们劝走,一些穷凶极恶之徒只好用七彩琉璃珠吸了他们的魂魄给寒鲵修炼内丹了。再后来寒鲵被大肆捕杀,并就此绝种,这些都是很久前的事情。到了解放后,我记得那时候我很小,几岁的年纪,正是全国动荡时期的开始,一个法术高强的道教高手带着七八个人来明抢七彩琉璃珠,把我们一逼一在当时的道观内,并且杀死了我族人里会法术和武功的几个男一性一金丹派高手,奇怪的是用七彩琉璃珠无法收了他们的魂魄。最后我爷爷为了护住七彩琉璃珠不落入一奸一人之手,也为了让剩下的老弱妇女儿童不被那恶道士所害,重伤后悄悄带着七彩琉璃珠跑到一团一 泊洼,投身进了芦苇荡的水中,那恶道士的手下在一团一 泊洼周围几经找寻一无所获,迫于当时村民的压力,并且已经报警,只得离开,从此我爷爷就失踪不见了。
老孙骂了一声说:这群狗一娘一养的,竟敢明目张胆的抢东西,还什么道士,那不是强盗么?还组一团一 来抢,真够卑鄙的。
金大一娘一被老孙的一席话所感触,不禁老泪纵横,说那时候全国动荡,没人管这些事情,他的父亲就是在那次劫难中被杀害的。沈小一美抱着母亲也垂泪不止,沈村长更是叹气连连。这种事不管回忆多少遍,每次都会锥心刺骨,不堪回首。
金大一娘一平复了下情绪接着说:我们族人几十口,就剩下些妇女和儿童,金丹派法术传男不传女,幸好我的母亲因为喜欢道教法术和功夫,但是她也不会什么法术,只是跟我爹爹软磨硬泡的学了不少拳脚功夫和风水之术,后来她把这些悉数传给了我,从那以后大部分金丹派的族人怕那恶道人再来相害,都搬离了此处,只有我们一支还守在这里,因为爷爷活不见人死不见一尸一,我们只当他老人家是失踪,我们不能丢下他不管。
说着金大一娘一又垂下泪来,沈小一美和魏禾在旁边安慰着。金大一娘一说:后来过了十五六年,我二十出头的年纪,跟随母亲学艺已毕,因为孤儿寡母没有男劳力,家庭条件很不好,生活窘迫的很,我就去给人家看风水。那时候的风水师比较少,女风水师更少,而且一般人不太愿意相信女风水师的水平,后来一经过两年多的努力,靠着一点点积攒名气,靠着我们金丹派风水术的神奇,布局简洁有效美观,见解独到,赢得了信风水的人们的认可,也得到了业界高手的认可,但是那时候破除迷信,人们对这东西很是抵触,直到近十来年风水这东西越来越兴旺,信的人越来越多,我们才靠给人看风水赚了些钱,十里八乡甚至南京市里的各行各业的都来找我们看风水。你沈叔叔就是我最早在给客户看风水时候认识的。我的母亲一直没有再嫁,家里没有男劳力,所以结婚后你沈叔叔就搬到我家来住了。
我看了眼老沈,老沈脸上一片一温一 柔之色,望着金大一娘一,似是想起了那时候的青春年少美好时光。看金大一娘一和沈村长虽然经历岁月的洗礼,饱经沧桑,但仍能从眉宇间见到他们当年的风采,他们的女儿沈小一美也算活脱一小一美一女 。
金大一娘一说道:又过了几年就在小一美刚出生不久,有一天深夜,我听见院内有响动,就让你沈叔去查看,结果被吓回了屋里,吓得一个劲说有怪物,来抢我们小孩的。我心里也直发一毛一,那时候我母亲因为一操一持这个家,常年劳累,身一体不好已经在我结婚两年后去世。我只好起床 撞着胆子到院里去看,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就发现一个浑身黑乎乎的东西,直立在那里,是个人,一个浑身黑色,在手电筒光照下闪着光的人,似乎刚从水里出来一般。只在腰部围了一条破烂的麻布片。脸部全部是漆黑的,光线不足下隐约能看清一双眼睛还有不清晰的五官。但也都是漆黑的,就跟个非洲人一般。
因为我是道教中人,我知道这世上是有妖鬼的,所以当时我就认定那一定是个成一精一的怪物,就是妖怪,因为它身上没有一阴一气袭来,所以一定是妖!
金丹派虽然有控灵术,但是都已经随着那次屠一杀 而失传了,我也只学会了风水术和一些拳脚功夫,要对付个妖怪还真是没有办法,而且我们当时心里最害怕的是怀疑这妖怪是冲着我们刚出生几个月的孩子来的。因为孩子是吸收天地间灵力最好的一样东西,孩子在两岁内学东西最快就在于此,因此一般的妖都喜欢找小孩子,吸收小孩子的灵力,增强自己的妖力。
我让你沈叔赶紧抱孩子从后门逃跑,老沈不愿意,非要我去抱孩子跑,当时情况紧急,论打斗,老沈虽然是男人但是打不过我练过道家功夫的。我使劲一揪他衣服,冲他比划了下拳头,意思是我比他能打,老沈无奈去屋里抱孩子,从后门走了。
说到这里,老沈嘿嘿的笑着,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沈小一美从来没听过这故事,眼睛睁得大大的,甚感惊奇。金大一娘一这几句话让我想起了影片《功夫》里的包租公包租婆。
金大一娘一接着说:老沈一走,我一个女人心里更没底了,我盘算着该怎么对付眼前的黑怪物,可是我没有金丹派的法术,对付妖怪肯定不行。就在我守住门口呆呆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那怪物歪着脑袋盯了我好久后说出了一句话:爷的婉儿,是你么?
那声音含混不清很是沙哑低沉,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但是那“爷的婉儿”我却听的清清楚楚。我名叫金巧婉,小时候家里人叫我“婉儿”或者“小婉”的都有,你沈叔叔现在还叫我婉儿呢。
沈村长脸一下红了,不好意思的嘟囔着说:嗨,你说这干嘛呢?
我们几人忍俊不禁,金大一娘一笑笑接着说:但是唯独爷爷称呼我叫“爷的婉儿”,所以我听完这句话,就知道眼前的怪物一定是我的爷爷。
我呆立不动,浑身都已经哆嗦了,那怪物在昏暗的月光下站立着,弯腰驼背,又叫了一声:爷的婉儿,是你么?
我情不自禁答道:是我,你是爷爷?
那怪物点点头,也是浑身微颤,我一听是爷爷,忙就要奔过去,但是那怪物沙哑低沉并且焦急的说:别过来,小婉儿,我会吓到你的。
我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我想看清他的容貌但却看不清楚,只能看清的是一身黝一黑的怪摸样人,我明白眼前的怪物虽然说话是爷爷,但是外表绝对不是爷爷的,我立刻想到爷爷的魂魄一定钻进了另一个生物的身一体里,起了变化才会这样的。因为我是金丹派传人,所以对这些从小耳濡目染,了解很多。要是换做普通人绝对猜不到眼前的怪景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怪物说:婉儿,我是爷爷,我的魂魄附在了一只寒鲵的身一体里。
我听完吃了一惊脱口而出:寒鲵不是早就绝种了么?
爷爷说:世上仅存两只,藏在水墨山的深处,已经三百余岁。因为都是雄一性一,所以无法繁衍。
我急问说:那爷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的肉一身呢?
爷爷说:那次浩劫,我投入芦苇荡中,已经身受重伤,投入水中身一体已经不能动弹,直沉水底,又被冷水一激当即晕了过去,我本以为此命休矣,但醒来时候已经在水墨山的一个石洞中了,那地方一阴一冷潮一湿,一阴一寒刺骨,昏暗异常,满洞都是积水,冰水从洞顶不断滴落,而我身边就是两条老态龙钟的寒鲵。我头边放着那颗七彩琉璃珠。我猜测寒鲵之所以救我是因为我有这颗七彩琉璃珠,它把我认成了主人的朋友。要知道练成七彩琉璃珠的寒鲵会成为绝对的头领,谁有七彩琉璃珠,寒鲵就听命于谁。我当时又冷又饿,于是艰难的用手势跟寒鲵表示了饥饿和寒冷,寒鲵遂给我弄来了生鱼和活虾,它们可不会生活烧烤,它们怕火。我无奈只得吃了那些东西,但是因为受伤过重,又寒冷异常,我连发几天高烧,最终感觉命不久矣,于是我提前施法用脱魂之术进入了七彩琉璃珠。进入七彩琉璃珠的魂魄基本是没有意识思想的,只存在些许感觉,知道自己还“活着”。除非有我金丹派的法术或者寒鲵才可以令魂魄从里面再脱离出来。我能感觉出里面七条鲜活的灵魂徘徊者,是七条壮年男子的灵魂,只是它们现在和七彩琉璃珠融为一体,是和宝珠共同发挥灵力的一部分。我想我的魂魄也就会永远在里面徘徊了。但是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把我的魂魄往外拉,于是我就进入了寒鲵的身一体里,而和寒鲵的魂魄融在一起,后来才得知寒鲵是想“救活”我,让我进了它的身一体。也就产生了我现在一身两魄的局面。我想那是因为寒鲵见我有七彩琉璃珠把我当做它们族群的领袖了。
我进入寒鲵的身一体后每天还只能受寒鲵的控制,寒鲵的身一体能容纳更多条魂魄,不像其他或者人类一般只能容纳两个魂魄,所以寒鲵才能练成七彩琉璃珠。
我的魂魄在寒鲵身一体里,借着寒鲵的眼睛看东西,借着它的肺呼吸,跟它一起在水底潜伏,追逐鱼虾,在湿地爬行找寻泥鳅螃蟹食用。白天就在水墨山的天然水溶洞里休息。这样过了十几年光一阴一,随着我对寒鲵身一体的适应,我的魂魄已经可以压制寒鲵的魂魄而控制寒鲵的身一体,寒鲵发现我在跟它争夺控制它身一体的权利,开始拼命跟我反抢。我是想控制了寒鲵的身一体去看你们。
寒鲵此时无法用勾人魂魄的妖术,我也没法催动心法结指咒用金丹派的控灵术控制寒鲵,我们的争夺魂魄的战争持续了五六年,直到最近我才能完全控制寒鲵的身一体,但是要时刻防范它的反击。每每被一个魂魄控制了身一体,另一个魂魄就很难扳回,有点守城容易攻城难的意思。等我确信保证控制了寒鲵的身一体才过来找你们。今天过来没想到婉儿你都这么大了,你们依然住在这里,家里人还好么?刚才那人是谁?
金大一娘一说到此又是泣不成声。老孙问:大一娘一,那金爷爷当时直立行走么?那寒鲵能直立行走,而且还是人形?除了皮肤还是那寒鲵的黑黝黝的皮肤?
金大一娘一制住哭说:当时我也发此疑问,爷爷说每当他控制了寒鲵的身一体,那身一体自然随着人类的身一体发育变形,年长日久就是那样了。
魏禾和沈小一美听得目瞪口呆的,都忘记了发问。他们虽然一个是青罗派的小道姑,见识过很多奇怪的东西,但是这个恐怕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沈小一美有个会风水术的妈妈,对玄幻一套定是有所理解,也更能理解世间很多奇怪的东西和不能用常理解释的现象,但是同样这种人的灵魂进了动物身一体,动物还能变成一人 形的,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我基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开始提问关键问题,我点颗烟问道:那今天你的爷爷来我们的房间想干什么?
我基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开始提问关键问题,我点颗烟问道:那今天你的爷爷来我们的房间想干什么?
听到我问到了关键问题,金大一娘一用一毛一巾擦了把泪说道:寒鲵之所以叫寒鲵,是因为它们必须在寒冷的环境生存,这里虽然是南方,但是水墨山里的溶洞常年一阴一冷,传说水墨山的山根连着十八层地狱,后来县里科学人员辟谣说是山根连着大面积的地下冰,水墨山里的水常年冰冷。而一团一 泊洼的水质也是常年很冷的,尤其是底层水。所以寒鲵的生活就跟企鹅一般,大概寒鲵就是失落在水墨山的企鹅也差不多。
我和老孙面面相觑,这金大一娘一想象力也忒丰富了点,楞把寒鲵和企鹅扯一块了,感情企鹅是寒鲵穿上外套了。
我们没质疑金大一娘一的想象力,金大一娘一接着说:所以寒鲵浑身冰冷,体一温一 很低,同时魂魄也是属于一阴一系,而人类的魂魄属于一阳一系。我爷爷既然掌控了寒鲵的身一体,那就是他能感觉到寒鲵的体一温一 ,对于人类来说那就是太冰冻了,无法忍受,所以他要时不时吸收人类的一阳一气,一方面是让冰冻的感觉下降,另一方面有了人的一阳一气他老人家的魂魄才可以跟被压制的寒鲵的魂魄相抗衡。但是你们放心,爷爷他并不是要吸走一个人的全部一阳一气,那样人会一阴一寒入体,病入膏肓,甚至丧命的,所以他每次只是吸收一些即止。
我问:那这么说他经常需要吸收人的一阳一气了?为什么非要吸我们的?若是我们不来,那他去吸谁的?是不是村里的男人都被吸过一阳一气?
一听我这话,沈村长慌忙站起身来说:可不是这样的,基本上大鲵爷爷就是需要两三个月吸一次一阳一气,以对抗寒鲵魂魄。
老孙说:我们不管他多长时间需要吸一次,我们就想知道他吸完人的一阳一气,人会如何?
沈村长低头不说话了,一看就是有隐情,看来寒鲵吸人一阳一气,不是简单的跟以前任雨飘吸一阳一气以期变得跟人类更相近一样,寒鲵吸人一阳一气定是非常凶险的。
果然金大一娘一叹了口气说:开始时候爷爷说要吸人一阳一气,最好是男人的一阳一气,女人的一阳一气掺杂一阴一柔之气,效果不好。但吸一阳一气必须要跟对方近距离才行,我想决不能让村里人看见这模样的怪物,否则肯定会被大家打死的,而且会报警的。为了考虑安全一性一,我就让他去村东头三娃子家,三娃子早年因抢劫罪,蹲了五年大狱,放出来后家里人没人容他,他只好给一家砖厂做苦力为生,在父母给的破旧的老房子里住,经常晚上一个人喝那种散装的白酒,喝到大醉。所以我就想到了他,就偷偷观察三娃子。转天就见他拎着一塑料筒白酒,还有吃的回家,我就那晚上跑到一团一 泊洼芦苇荡一叫爷爷上岸,然后半夜的时候到三娃子家,先投石问路,没动静,再让老沈翻墙进去打开院门。
老孙在一旁嘟囔着:嗬,够熟练的!还投石问路呢,看来没少配合呀。
沈村长又忙摆手说:没有没有,孙同志,我们都是良民,以前可不敢翻人家墙去。
金大一娘一又说:然后爷爷进去吸三娃子一阳一气,可是那次不懂得厉害,吸得太多,三娃子当时就浑身打颤了。我们本来在堂屋等着,听着外面动静,等听见动静不对进屋一看,三娃子脸色惨白,牙关紧一咬,昏迷不醒的,一摸一他手冰凉。我们吓坏了,赶紧让老沈送爷爷回一团一 泊洼,然后我翻出一床 棉被给三娃子盖上,当时正是夏末,天气还很热,我给三娃子盖好棉被又关好窗子,看他逐渐恢复了体一温一 ,有些酒醒,我才慌忙离开他家。转天我让老沈找个借口去看三娃子,三娃子果然没去上工,咳嗽不止,脸色惨白,说是身一体不得劲,感觉冷。老沈给他找来了村里的赤脚医生,赤脚医生给他输了液,营养的。但是依然不怎么见效,于是老沈又从县里给请来了中医,中医把脉观色说他一阴一盛一阳一衰,急需壮一阳一。三娃子脾气大,怪中医说他一阴一盛一阳一衰了,说自己都半年没干那事儿了,怎么会一阳一衰?还把中医给骂了一通。
老孙又嘟囔了一句:这个文盲,一阳一衰又不是一阳一痿,他着什么急呀?
我瞪了眼老孙,老孙意识到旁边还俩年轻姑娘呢,赶紧闭嘴。金大一娘一接着说:老沈的一再要求下,中医开了个方子,老沈给抓来了药,不放心就在我家给熬好,每天给三娃子送过去,三娃子别提多感动了,根本丝毫没怀疑到我们身上,又有谁能想到有什么吸人一阳一气的人形寒鲵呢?也因为老沈对三娃子这种人那么好,选举村长的时候,村民才对老沈特别看好,认为他能关心村民,所以老沈才以高票当选。
老孙有插话道:歪打正着,人都说恶有恶报,你这是恶有善报,这哪儿说理去。
他这一说弄得老沈脸红金大一娘一神色尴尬的,魏禾掐了老孙一把说:老孙哥,人家那也是情不得已,事出无奈,为了救金老太爷嘛。谁知道会弄成那样呢。
我问道:那后来呢?三娃子如何了?
金大一娘一惭愧的说:后来我们给他积极治疗,但是因为那次一阳一气吸得太狠,一阴一气侵入身一体经络骨髓,虽然悉心救治,但是他现在身一体不好,总是咳嗽,体质虚弱,虽不至于病入膏肓,但是照这样下去恐怕最终会很不好。
老孙说:就是很有可能英年早逝,一命呜呼是吧?
我基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开始提问关键问题,我点颗烟问道:那今天你的爷爷来我们的房间想干什么?
听到我问到了关键问题,金大一娘一用一毛一巾擦了把泪说道:寒鲵之所以叫寒鲵,是因为它们必须在寒冷的环境生存,这里虽然是南方,但是水墨山里的溶洞常年一阴一冷,传说水墨山的山根连着十八层地狱,后来县里科学人员辟谣说是山根连着大面积的地下冰,水墨山里的水常年冰冷。而一团一 泊洼的水质也是常年很冷的,尤其是底层水。所以寒鲵的生活就跟企鹅一般,大概寒鲵就是失落在水墨山的企鹅也差不多。
我和老孙面面相觑,这金大一娘一想象力也忒丰富了点,楞把寒鲵和企鹅扯一块了,感情企鹅是寒鲵穿上外套了。
我们没质疑金大一娘一的想象力,金大一娘一接着说:所以寒鲵浑身冰冷,体一温一 很低,同时魂魄也是属于一阴一系,而人类的魂魄属于一阳一系。我爷爷既然掌控了寒鲵的身一体,那就是他能感觉到寒鲵的体一温一 ,对于人类来说那就是太冰冻了,无法忍受,所以他要时不时吸收人类的一阳一气,一方面是让冰冻的感觉下降,另一方面有了人的一阳一气他老人家的魂魄才可以跟被压制的寒鲵的魂魄相抗衡。但是你们放心,爷爷他并不是要吸走一个人的全部一阳一气,那样人会一阴一寒入体,病入膏肓,甚至丧命的,所以他每次只是吸收一些即止。
我问:那这么说他经常需要吸收人的一阳一气了?为什么非要吸我们的?若是我们不来,那他去吸谁的?是不是村里的男人都被吸过一阳一气?
一听我这话,沈村长慌忙站起身来说:可不是这样的,基本上大鲵爷爷就是需要两三个月吸一次一阳一气,以对抗寒鲵魂魄。
老孙说:我们不管他多长时间需要吸一次,我们就想知道他吸完人的一阳一气,人会如何?
沈村长低头不说话了,一看就是有隐情,看来寒鲵吸人一阳一气,不是简单的跟以前任雨飘吸一阳一气以期变得跟人类更相近一样,寒鲵吸人一阳一气定是非常凶险的。
果然金大一娘一叹了口气说:开始时候爷爷说要吸人一阳一气,最好是男人的一阳一气,女人的一阳一气掺杂一阴一柔之气,效果不好。但吸一阳一气必须要跟对方近距离才行,我想决不能让村里人看见这模样的怪物,否则肯定会被大家打死的,而且会报警的。为了考虑安全一性一,我就让他去村东头三娃子家,三娃子早年因抢劫罪,蹲了五年大狱,放出来后家里人没人容他,他只好给一家砖厂做苦力为生,在父母给的破旧的老房子里住,经常晚上一个人喝那种散装的白酒,喝到大醉。所以我就想到了他,就偷偷观察三娃子。转天就见他拎着一塑料筒白酒,还有吃的回家,我就那晚上跑到一团一 泊洼芦苇荡一叫爷爷上岸,然后半夜的时候到三娃子家,先投石问路,没动静,再让老沈翻墙进去打开院门。
老孙在一旁嘟囔着:嗬,够熟练的!还投石问路呢,看来没少配合呀。
沈村长又忙摆手说:没有没有,孙同志,我们都是良民,以前可不敢翻人家墙去。
金大一娘一又说:然后爷爷进去吸三娃子一阳一气,可是那次不懂得厉害,吸得太多,三娃子当时就浑身打颤了。我们本来在堂屋等着,听着外面动静,等听见动静不对进屋一看,三娃子脸色惨白,牙关紧一咬,昏迷不醒的,一摸一他手冰凉。我们吓坏了,赶紧让老沈送爷爷回一团一 泊洼,然后我翻出一床 棉被给三娃子盖上,当时正是夏末,天气还很热,我给三娃子盖好棉被又关好窗子,看他逐渐恢复了体一温一 ,有些酒醒,我才慌忙离开他家。转天我让老沈找个借口去看三娃子,三娃子果然没去上工,咳嗽不止,脸色惨白,说是身一体不得劲,感觉冷。老沈给他找来了村里的赤脚医生,赤脚医生给他输了液,营养的。但是依然不怎么见效,于是老沈又从县里给请来了中医,中医把脉观色说他一阴一盛一阳一衰,急需壮一阳一。三娃子脾气大,怪中医说他一阴一盛一阳一衰了,说自己都半年没干那事儿了,怎么会一阳一衰?还把中医给骂了一通。
老孙又嘟囔了一句:这个文盲,一阳一衰又不是一阳一痿,他着什么急呀?
我瞪了眼老孙,老孙意识到旁边还俩年轻姑娘呢,赶紧闭嘴。金大一娘一接着说:老沈的一再要求下,中医开了个方子,老沈给抓来了药,不放心就在我家给熬好,每天给三娃子送过去,三娃子别提多感动了,根本丝毫没怀疑到我们身上,又有谁能想到有什么吸人一阳一气的人形寒鲵呢?也因为老沈对三娃子这种人那么好,选举村长的时候,村民才对老沈特别看好,认为他能关心村民,所以老沈才以高票当选。
老孙有插话道:歪打正着,人都说恶有恶报,你这是恶有善报,这哪儿说理去。
他这一说弄得老沈脸红金大一娘一神色尴尬的,魏禾掐了老孙一把说:老孙哥,人家那也是情不得已,事出无奈,为了救金老太爷嘛。谁知道会弄成那样呢。
我问道:那后来呢?三娃子如何了?
金大一娘一惭愧的说:后来我们给他积极治疗,但是因为那次一阳一气吸得太狠,一阴一气侵入身一体经络骨髓,虽然悉心救治,但是他现在身一体不好,总是咳嗽,体质虚弱,虽不至于病入膏肓,但是照这样下去恐怕最终会很不好。
老孙说:就是很有可能英年早逝,一命呜呼是吧?
金大一娘一看看老沈点点头。
老孙说:那你还让金老大爷来吸我们一阳一气?你也太狠了吧,我们今天坐着飞机唱着歌到你家来,喝多了你就要吸我们一阳一气,让我们一阳一痿,不,一阳一衰呀?让我们英年早逝,哏屁朝凉啊?
金大一娘一一听忙说:不是的,后来我们就不让爷爷从一个人身上吸那么多一阳一气了,每次找两个人就够了。
老孙问:那样就不会病入膏肓了?
金大一娘一说:绝对不会了,基本上半年就能恢复正常了。
老孙骂道:还不是害人,半年内身一体衰弱,若是本身就有什么病那岂不是会产生并发症而死去?你们这么做就是害人!
金大一娘一一下哭了起来说:我们也不想呀,但是我不能让爷爷这么就没了,寒鲵若是把爷爷的魂魄压制住,那爷爷就只能困在寒鲵体内,最终随着寒鲵死去而消失了。
沈小一美一直没说话,此时才哽咽着说:一妈一,这事情怎么我从来不知道?
老沈叹口气说:这种事情哪能让你知道?怕你害怕,更怕这消息走露出去,我们就都完了。虽然我们没什么把一柄一,但至少我们就无法在此生活了。
沈小一美又问:那每次来我们家住的那些游客和上面下来的考察的干部,你们拼命灌醉他们,就是为了让寒鲵太爷吸他们一阳一气?
老沈叹口气点点头。
我心想我们是为了七彩琉璃珠而来,现在七彩琉璃珠终于有了下落,本来担心人家不给我们用,现在我们可以跟金大一娘一一家做一交一 易,我们给他们保守秘密,但是她们要给我们七彩琉璃珠一用。
于是我直截了当的说:金大妈,不如这样吧,我们替你们保守这个秘密,而且会给你们留下丹药,给那些被吸了一阳一气的人服用,会很快恢复身一体的,而且还有能补充一阳一气的丹药。
金大一娘一瞪大眼睛问道:此话当真?真有那么厉害的灵药?
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种丹药,只是觉得老孙什么都能炼出来。果然老孙一听提到了丹药,立刻说:大妈,我老孙您还信不过?炼丹可是我们垂丹派的拿手好戏,我都能练出更厉害神奇的丹丸,弄个把补一阳一气的丹那不是太简单不过了。
金大妈站起来一把握住老孙的手使劲摇着说:孙长老,您可帮了我们大忙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老孙说:谁是孙长老?有我这么胖的孙长老么?我是二师兄还差不多。你也不用客气,我们也有事要你们帮忙呢。
金大一娘一依然使劲攥着老孙的手说:小孙您说吧,有什么吩咐我们一定照办。
老孙费劲的一抽一出手,疼得直撇嘴,老沈夫妇一激动都一爱一攥着人手不放,还特使劲。老孙甩甩手说:你们要帮我们拿到七彩琉璃珠。你们放心我们不是想据为己有,而是为了救人,用完后自然完璧归赵。
金大一娘一稍稍犹豫了一下,立刻说:没问题,就这么办了,反正七彩琉璃珠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用。我们也不想什么临死之时把魂魄放进七彩琉璃珠里,人就是这个世上的过客,来去匆匆,生老病死才是正途。
我一直听金大一娘一说话,发现金大一娘一谈吐非凡,不愧是金丹派的传人,要知道要想学会风水术,要通一习一 各类古文经典,了解各类玄机,什么易经八卦要无一不一精一。
我听老孙已经把我的想法说了,又见金大一娘一也爽一快同意了,于是对老孙说道:老孙把你丹药先给金大一娘一。
老孙从大背包里翻出个小玻璃瓶,里面都是一粒粒状如黄豆大小的丹丸,说一次服一粒能滋一阴一补一阳一,采气凝神,定心静气,气定神闲。
我听老孙吹嘘完毕,对金大一娘一说:这丹丸用完后,我们会再给你们寄过来的。但是下面怎么办?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金老太爷?
金大一娘一说:我和爷爷约定的信号是,我们半夜时分在一团一 泊洼东北面的一处地方点一堆烟火,爷爷看到火光就会出现。
我点头说:那你觉得金老太爷会同意给我们七彩琉璃珠么?
金大一娘一说:这个就由我去跟我爷爷说,我爷爷一向慈悲为怀,最喜欢助人了,你们借七彩琉璃珠,我想他一定会答应的。
老孙问:那七彩琉璃珠究竟在哪里?不会是丢失了吧?
金大一娘一说:没有丢失,是在寒鲵腹中。听爷爷说,他被寒鲵驮到的那个隐蔽的溶洞已经是相当隐蔽了,但是在那个溶洞里面还有个溶洞,人类是万万进不到那里去的,只有寒鲵能通过地下水域,穿过一条很长的地下河才能进去溶洞。这就是当世还有寒鲵存活的原因。但是现在寒鲵身一体被我爷爷控制,那就好办多了。
老孙问:您不是说还有一条寒鲵么?
金大一娘一说:爷爷说是还有一只,但是从来没见过。
我说:那我们这就去见金老太爷吧?
老孙指指窗外,我一看窗外已然见亮了,原来折腾这许久,已经凌晨。金大一娘一说只能晚上再去了。到时候她一定帮我们跟爷爷那里拿到七彩琉璃珠。
折腾半宿我们是疲惫不堪,回到房间早早睡了,魏禾和沈小一美也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