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室,须王环正围着作女装打扮的春绯转来转去,而春绯则是羞涩的红了脸。-
夜靠着窗站着,眼神幽远,一身华丽的贵族长裙,发间的扇形发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小夜在想什么?”三千代靠近她,水绿色眼中有些担心。-
夜淡笑着摇头,转身在旁边供演员休息的沙发上坐下,没有回答三千代的问题。-
三千代黯然的低下了头。-
“喝点水,”凤镜夜在她身边坐下,递给夜一杯红茶。-
夜看了眼取下眼镜的凤镜夜,他的眼睛上戴了暗一红的隐形眼镜,倒真有了几分那种感觉。-
接过红茶,夜转开眼,“台词没问题吧。”-
“那只是小问题,”凤镜夜看了眼黯淡的站在一旁的三千代,“三千代部长似乎挺喜欢你。”-
喝了口红茶,夜眼也不抬道,“很多人喜欢我。”-
凤镜夜笑笑,不再多言,聪明人向来点一分便能醒。-
一个女生急急的走了进来,在三千代耳边说了什么,三千代皱眉走到夜身边,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作为社长的她,现在总是听从着夜的意见。-
“小夜,负责长笛和小提琴的社员录音效果总不太好,怎么办?”直觉告诉她,夜总会有办法的。-
夜弹了弹杯壁,“小提琴?”-
她想到了那个花样般的少年,他的话,应该很不错。-
“不用担心,长笛部分我来负责,至于小提琴我去找一个人。”掏出手机,在常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浮现出一个电话号码。-
另一个地方。-
高级酒吧里,花泽类挂上手机,对身边的三个伙伴道,“我先走一步。”-
“类…”美作的话未说完,对方已走出很远,他戏谑的摇了摇酒杯,冰块在里面发出叮咚声响,“看来,类恋一爱一了!”-
“哦,”西门感兴趣的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电话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美作笑道,“而且类很激动。”-
“是嘛,”西门想起藤堂静,也许,类真的已经走出了过去的一阴一影,这样,也好。只是…什么样的女人有这样大的魅力?-
道明寺司继续喝着他的酒,对两人的谈论充耳不闻。-
西门美作同时头疼的叹气。-
录音室。-
外面静静的站了好几个人。-
录音师对夜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夜点了点头,把长笛放在唇边,吹出了剧情需要的曲子。-
笛声恰到好处传出寂寞和嘲讽,凉,夜凉如水。-
“真是没想到夜对笛子也如此擅长,”凤镜夜暗一红的眼瞳满是意外和猜测,学乐器的人很少能同时擅长几种乐器,可她是例外。-
“当然,小夜可是很厉害的,”三千代趴在透明的玻璃,看着闭眼吹奏的夜,喃喃道,“真的…完美…”-
完美?-
凤镜夜心下赞同,也许,真的只有这个词能匹配她了。-
“OK”录音师激动的取下耳机,走到夜身边,“伽优同学,你演绎得很快。”-
夜淡笑,透过那明晃晃的隔音墙,对上拥有亚麻色头发少年如水的双眼。-
只在这瞬间,花泽类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紫魅,顿时,陷入,无法自拔。-
无视其他人打量的目光,提着小提琴,他推开门,径直走向美好得不可思议的女子。-
“那是…花泽家的公子…”三千代听闻这位少年为人冷漠,不近女色,小夜连他也能叫来帮忙,这个…也太厉害了吧。-
春绯不解的看向须王环,“那个人很厉害?”-
“他是英德学院F4一员,与他交好便是与其他三家族交好。”须王环眼神也变得少有的郑重,“而这位最难接近。”-
她,实力不可估测!-
春绯从没有看到过环这样的表情,向来脱线的他也会这样,那么,那个公主般的女生究竟有着怎样的财力?-
凤镜夜却看到了那少年的眼神,又是一个吗?-
“花泽君,很感谢你能来帮忙,”夜起身,把笛子放下,“要休息一下吗?”-
花泽类看了眼另一个角落的钢琴,表情不变,“不用。”-
打开琴盒,拿出自己心一爱一的小提琴,他突然道,“那首曲子,能再弹一次吗?”-
夜歪歪头,“好。”-
掀一开琴盖,夜笑看着他,“希望,这次会给你不同的感觉。”-
音起,再次忆起曾经,悲伤的,痛苦的,却有着淡淡的释然,过去的记忆,不用强行忘记,想起来,也许会有失落,但是更应该做的是看向未来。-
花泽类渐渐开始明白,原来,从一开始,她在教会自己面对,到现在的释然,她都知道,用音乐劝慰自己吗?-
酸酸的,涩涩的,却有着轻松,这种感觉,是回忆?!-
凤镜夜眼中波滔汹涌,竟然这样的美好,美好得让自己也迷惑了呢。-
按下最后一个音符,夜浅笑着望向花泽类,一语不发。-
室内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明白了。” 花泽类笑了,第一次,他觉得,未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灰暗。
凤镜夜习惯一性一想要推他的眼镜,恍然想起自己此刻戴的是隐形眼镜,不自在的放下手,眼中有不易察觉的狼狈。
第一次有那样的感觉,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流露出真实的情绪,伽优夜,这就是你音乐的蛊惑吗?
凤镜夜极力收回自己不自觉落向那完美少女身上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能受她的影响,也不要再靠近,那个女子,一爱一上了,便是万劫不复,他不想自己有那么大的弱点,同时也不想让自己付出那么多一爱一,他不是迹部景吾,也付不起那么高傲的一爱一。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如迹部景吾般,不顾一切的去一爱一。
一爱一情,那种沉重的感情,也不是谁都有勇气触碰。
"凤学长!"春绯连叫了三声,才见到对方回了神。
"春绯有什么问题吗?"凤镜夜看向春绯的眼神很温和,"啊,对了,我记得春绯昨天你打碎了一套茶具,折旧下来也要五十万日元,看来春绯要更加努力的还债了。"
恶魔!
万恶的有钱人!春绯低头恶狠狠的咬牙。
"怎么,春绯看起来好像很不满啊,"凤镜夜语气中隐隐带上了危险的气息。
"没,没有,"春绯后退一步,她可不想去招惹这位大魔王。
光邦一直静静的站着,他的眼神落在那个少女身上,带着点点落寞。
记得初遇,是在那个雪夜,因为家里冰冷的气氛而离家出走的他第一次看到了传说中的确吸血鬼。
丑陋的面孔,毫无任何理智,还有那闪烁着贪婪之色的双眼,他的出现,成了他们追逐的食物。
恐慌,害怕,那是他第一次有那么清晰的记忆,雪那么大,他不停的跌倒,再不停的爬起,却逃不过那些丑陋的生物,就在他绝望的时候,她出现了。
那时的她,银发飞扬,手中拿着小折扇,如仙人降临般的出现在他身边,即使,那个时候,那些怪物已经近在眼前。
"你还好吗?"她对他伸出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紫色的眼瞳中没有一丝惊慌。
他不由自主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细腻而又温暖,奇异的安一抚了他绝望到极至的心。 他被她护在怀中,那个怀饱温暖得让他想要留泪。
她的手盖住他的双眼,"不要怕,很快就没事了。"
"一群低贱LEVEL E!"她此刻的语气语气不同于安慰他时的温和,甚至带上了肃杀和蔑视。
片刻,他再次获得光明,只是四周的怪物已经消失不见,这偏僻的天地间,只剩下他和她,还有满地的雪白。
"你是天使吗?"那时的他,满眼的憧憬,还有不明白的依赖。
"天使?"她抱起他,移着步子淡笑,"不是呢,那种生物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她摸一着他的头道,"吸血鬼的世界不会有天使。"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吸血鬼。
"那些是吸血鬼?"他抱着它她的脖子,汲取着她独有的温暖,闷闷的嘀咕道,"那些吸血鬼好丑。"
她淡笑,"真正的吸血鬼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那该是怎样的?"他好奇的问。
"优雅俊美,就像是真正的贵族"她低下头,打量着乔装打扮的他问,"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
"我正离家出走呢,"他昂着头,"那仙女姐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我啊,"她嘲讽的笑了,"来看故事的开始而已。"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遗憾与失落。
她把他带到了大酒店,为了哄他睡觉变出了只兔子玩一偶,她说,那只是小游戏而已。
她亲了他的额头,温柔的对他说,"Honey,晚安。"
Honey,就是甜心,那种温暖的称呼,他第一次听到。
"你会记得我吗?"害怕她会忘记,这个给了他最最温暖的人,他固执的抓住了她的手。
"我总是忘记很多人,"她拍拍他的头,"我们相遇,是种缘分,可是,人总是要分开的,更何况,也许再见那一天,你已经长大,我怎么会认出你?"
"如果,如果我一直不长大,你会不会在见到时认出我?"他执拗的问。
她无奈的叹气,再次解释,"小孩子总会长大的。"
"我不长大,仙女姐姐要认出Honey哦。"他抬起头,稚一嫩的脸上满是认真。
"好,好,我一定认出Honey的"
可是,为什么在我没有变化的外貌下,你早已把我忘记?
明明,是你叫Honey,为什么连这忘记?
还是,那漫天大雪中,你想记住的,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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