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署,天已大亮。
获得无数同情美若上车就冷了脸,“我很困。”
靳正雷将平安送来衣服为她穿上,搂紧了她道:“那睡一会。”
她心弦绷紧到极致,没有力气抗拒,偎他怀里吩咐:“让平安哥替一我向学校请假。”
“好。”
一觉睡醒,依旧他怀中。窗玻璃上,雨水哗哗往下淌,美若眼直直地看了会,换了个舒服姿势。
“你换了床单。”
“我近有叫平安一妈一上来打扫。”他由后抱着她,闭眼假寐。
“……他阿一妈一是什么样人?”
“很和善。我大角咀被平安救起,脱力、昏迷,平安一妈一一勺勺喂我喝淮山米粥。”
“后来你带平安捞偏门,用这个回报他一妈一妈一?”
“平安本就是和兴人。九龙城寨穷鬼没有太多选择。”
……
“你大6时做什么?可有娶妻?”
“也是穷鬼。未婚。”
“家里还有亲人?”
“……剩我一个。”
他探手过来,摩挲她下巴轮廓。美若没有避开,反而似戴妃那样,迎上主人手蹭了蹭。
“你开了电一影公司?”
“嗯。6老板很讲信用,借钱给他半年,他赚到钱马上还回。我喜欢和这样人合作。”
“你懂那些?”
“拍电一影很简单,吊几条威亚,找一堆男一女飞来飞去,打打杀杀,说几句没营养对白,总之比我们这行好赚。好奇我下回带你去片场玩。”
“那你还走粉?”
“钱没人嫌多。我要给阿若买山顶豪宅,请成群佣人,颈上挂五十卡钻石,让她做真正詹家小一姐。”
“你别赖我身上!这样遭报应事和我没关系。”
“好吧。”他叹气,支起半身,吻她后脑壳。“进了洪门,过三十六誓,没有后退余地。高达百倍两百倍利润能让所有人疯狂,我不做,别人会做,然后我会眼睁睁看着小们一个个弃我而去,投奔能让他们达其他大哥。后,任何过去仇家,哪怕三岁小儿,他只需要一颗背后子弹,我便会躺倒旺角街上。”
“……你已经害了不少人了,还要继续?”
“阿若,那些人不是我害死,是死有余辜。瘸脚七那种人既然走上这条路,应该已做好没有善终准备。至于其他,正经人家你见有谁吸粉?自找死怪不得旁人。”
“你歪理多多,我辩不过。”
他缓缓吻她后颈,“若说无辜,唯一一个无辜是我阿若。”
美若握拳堵自己颤一抖唇上。
“阿若,你对我这样好,我应该也要对你好。”
“对我好那为何要害我?你昨晚明明可以去别处。”
靳正雷停了动作,“我正是为了你好才来找你。”
她从齿缝里挤出笑。“那我是不是该多谢你?”
“不用讥刺我,阿若,我知你心里难过。马上会过去。”他抚她手臂,“你阿一妈一会嫁去加坡,李嘉明当地有不少亲戚,又读过些书,我会给他一大笔钱,只要好好经营,将来他们会过上好日子。”
美若转身,与他相对。“那是你人?”
“不算我人。李嘉明家道中落,以前东南亚一带活动,做老千骗钱,偶尔给阔太做鸭。他很感激我给他一个重开始机会。”
“你……”美若无言以对。
“今天过后,你阿一妈一已经明白我不能做她依靠,她有好选择,只会急切。阿若,不要想太多,她是不会带你走,我很了解,她幸福和你之间做选择,不会是你。”
她很冷。
“冷?来,我抱一紧些。”
“为什么是我?”她抬眼看他,珠泪欲滴,“你每日见那么多女人,舞小一姐,女明星……为什么不找她们,偏偏要为难我?”
靳正雷思索答案。
“我后悔得想杀掉自己,为什么要手贱救你,那时直接把你丢出宁波街多好,我……”
眼泪终于掉下来。
“因为你是淑女,我认识唯一淑女。其他人都是一妓一/女。哪怕你阿一妈一,外表是个淑女,里头也是个一妓一/女,烂掉了。”他吃她眼泪,“虽然气急时刻你会问候我老母,樱桃街时也曾经给人摸胸赚钱,阿若,我知道你里面干净,干净得我想亲近你。”
她泣不成声,“这不公平,对我……不公平。”
他手探进她衣衫下,游曳抚一摸,“阿若,我会回报你,赚很多钱,给你买靓衫,送你去读书,前呼后拥,让你做真正詹家小一姐。哪一日我不走运,衰到扑街时候,我会将钱都留给你。”
“我不要这些。”摇头时,她泪甩他脸上,“我只求你放过我。”
“阿若,和你一起,让我很开心。”他捧起一小一团一香脂凝玉,咬一点浅粉上。
“疼。”
“我轻些。”他用舌一尖逗一弄。
美若忍不住求饶。“我心里很难过,你不要这样……”
“阿若,你会慢慢习惯我。”
巨大手掌游走全身,美若随之颤一抖,接着全身绷紧,“不要摸那里。”
“好,我不摸。”他俯下脸亲一吻她,诱哄道:“阿若,乖,给我看看。”
说罢去掰她腿。
“让我看一眼,看看阿若小嘴。”
靳正雷跪她身前,半身遮住了窗外光。外面这场冬雨下好大,哗啦啦哗啦啦,美若觉得全是她眼泪。
她被他分开腿。
她听见他深深吸气,立刻难堪地别开脸,而后身一体如遭电击,拱起来,伸出手捶打他。
“你答应过不碰那里。”
他抬起头,眼中深沉,有抹奇异火花。“没有摸,我亲一亲阿若。”
随着他又低下头去,美若不觉脚趾蜷起。
迷乱时分,她听见一声□低吟,像仙家馆姐姐们声音,又像是她。
直到第二声出现,她掩住脸,泪由指缝里溢出。“我是一妓一/女,我才不是什么淑女,我就是个一妓一/女。”
“是也是我□。”靳正雷说罢继续逗一弄她,舌一尖周游她所有隐秘。见她终于微微露出了粉一嫩芽尖,他一舔一上去。
美若尖一叫。
大雨渐歇,天也加昏暗。他放下肩头软一掉两条腿,覆身吻她。
美若尝到自己味道,泪已经流干,她无助地任他咀啜。
直到他将他巨大埋一进她腿一间,美若出一声嘶鸣,像小动物后抵抗。
“阿若,你再过几天十五了。”
“你答应过我。”她扁嘴,由喉间哀泣,“你答应过。”
男人誓言无比脆弱,不堪一击。但是,这是她仅有盾牌。
靳正雷皱紧眉头,好似忍耐到极致,后他道,“我不进去。乖,不要怕。”
他她腿一缝里不停进出,热一烫坚实,摩一擦她腿肉。长长久久地亲一吻她,只给她喘一息瞬间。
许久后,他似乎渐渐到了克制边缘,万分不耐地将美若抱起,放倒大床一侧,托住她已有圆一润雏形一臀一肉,大力地冲撞,后爆时,美若明显感觉到那蘑菇脑袋胀一大了几分,摩一擦着她嫩一肉,企图探进去。
美若尖一叫,扯住床单往后退,靳正雷双手卡她腰间,把她抓回去,她腿一缝里颤一抖。
后,他伏她身上,喃喃地唤她:“阿若,阿若。”
美若侧头看水雾蒙蒙窗玻璃,港岛冬天湿冷无比,靳正雷去洗手间前给她盖上一层薄被,但她感觉不出一分暖意。
他出来时,执条热一毛一巾为她擦身,轻轻一抚一弄过后,他低声道:“这样事不能有第二次了,刚才差些没忍住。”说罢去亲一吻她腿一间泛红皮肤,抱怨道,“怎么像豆腐一样,一碰就碎。”
“不要再折腾我了,好冷。”
他躺下,欠身吻她,“阿若,我要你小一舌头。”
美若听话。
靳正雷像受到莫大鼓励,揽她入怀,几乎将她挤碎。
美若轻轻推他,深透一口气。他托住她一精一致下颚,用拇指摩挲,滑过微肿双一唇时,他眼中带笑。
“冷。”她低声哼哼,像怕冷戴妃,将脚藏他小腿一间。
靳正雷探手往下,握住她冰凉脚趾一揉一搓一。“原来能让阿若乐,阿若会这样可一爱一。”
她身一体一僵,随后白他一眼:“我不是色中饿鬼,我不是你。”
她心形小一脸犹带方才情迷一刻时粉色,娇俏下巴微微扬起,像初见赶他滚离詹家时那样高傲。这一眼毫无杀伤力,靳正雷手痒地捏她脸,恨声道:“小坏蛋,再说一次。”
“色鬼。”
“我是色鬼刚才就直接进去了,管你疼不疼。”他凑近咬她耳珠,“那样湿一滑两片嫩一肉,吃起来像吃豆腐花。我有些后悔了,刚才应该尝尝里面是什么滋味。”
“恶心当有趣,滚。”
他大笑。
“阿若,不用虚张声势,我知道你怕。”笑完他缓缓说道。
“怕刚才已经试过,也就那样,我有什么好怕。”她冷笑,手指拂过他肩膊龙须,狠狠掐住一颗龙牙。
靳正雷皱皱眉,忍住了。
“等下我送你回宁波街,不会让你有事。”
美若拒绝,她决定独自面对母亲。
正是晚饭时分,厨房里死寂无声,美若相信此时七姑坐她那张木椅上,正默默垂泪。
起居室里暗沉沉,窗帘拉得密密实实,她吸口气,打算上二楼敲母詹美凤房门。
“你舍得回来了?”詹美凤坐一阴一影里,拨亮了手边台灯。
她还是昨晚那身衣裙,头像被七姑整理过,一日一一夜没有睡,颇显老态。老式台灯水晶垂珠折射彩虹光影,照出她下垂唇角边一抹细纹。
美若静静走过去。
詹美凤暴起,手中藏了一天洗衣杖直挥过来,击中美若肩膀,她应声倒地。
“我生你养你——”
举起手被七姑拦住,七姑泪流满面,“大小一姐,小小一姐冤枉……”
“七姑你滚开!”
美若跪直地上。
“我生你养你,你连阿一妈一男人也抢?不怪明珠说你是祸根,我一世人毁你手上!”詹美凤积攒了一天愤怒,作起来气势惊人,“难怪我说去加坡,你开心得跳起来。想着可以双宿双栖是不是?我打死你!”
“够了!”靳正雷抢过詹美凤手中木杖,顺手掷去一边。犹不解恨,连续几脚,狠踹中间茶几。
他送了美若回家,坐门外车上,听得动静立刻冲进来。
詹美凤怕他,定定看他横眉怒目模样,突然捂住脸坐回沙,嘤嘤地哭。
“你不家,我临时找阿若帮忙串个口供,你什么癫?”他继续骂,“都给我滚,该睡觉滚去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会不会被锁文黄牌,不会话一会继续哈
滑一嫩一嫩豆腐花,貌似就是北方话豆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