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力道极大,在狂风和乌云间只能隐隐看见对面的春木老道。
我没看过月隐道长使用过这法术,而且月隐道长平时也没跟我说过每个御术法术他都修炼到何种程度了,我平时还道自己的法术比月隐道长要高呢,哪知道月隐道长是真一人不露相,这一招法术用的也很是厉害。
我此刻身一体的毒也已解一开,我早估量好了该干什么,看月隐道长暂时租住了春木,我两三步窜到裳谷跟前,趁他还没解毒,没法使用唤灵术召唤食灵虫一把揪住他,反背他双手,一抽一出旁边潘沙的皮带给他捆住,虽然耿鸥跟我说过,月隐道长要研究出让裳谷复一活但是又不让他催动唤灵术的复一活术,但现在也不知道裳谷究竟能不能使用那邪术,总之还是小心为妙,捆上他双手让他没法结指咒是万全之策,否则他若还能用唤灵术,这里的人都要遭殃。
然后我又过去将魏道长从石头坑里拉出来。再看周围除了洪三道长,刘方正道长被阿义毒死,另外上智道长和静虚子道长因被水缚窒息已经死亡。只剩下元冲道长和承山道长。而年轻人里,也只有我,老孙,耿鸥,魏禾和白若雪五人。
此时月隐道长跟春木正处于僵持阶段,春木的水缚犹如几条水龙在月隐道长的黑云墙上翻滚,急速旋转猛钻。那几条水龙的头部已经扎进黑云中,隐隐有冲破云墙之势。还有两条水龙试图从我们头顶和脚下突破,但是那两条水龙在春木打开的石洞中究竟威力不大,钻不破我们头顶和脚下的云墙,只得退回,那几条水龙暂时无法冲破我们的保护层,而且春木的魔法对于黑云墙内的物体无法施展。但是月隐道长的黑云墙的面积也不能扩大,否则威力不够,只能勉强将我们几人裹在其中。
我看这呼风唤雨竟能暂时阻住春木,琢磨之下御术派也就这一个法术能阻住他,其他法术对他都不会管用了。我结指咒也使用呼风唤雨,弄个云墙出来,阻在月隐道长的黑云墙外面,我的云墙翻滚的黑云要比月隐道长的黑云墙密度大,立时罩住了对面的春木和他的几条水龙。月隐道长额头都是冷汗,艰难的张嘴对我说:快带大家走!把我背包也带走!
我立时醒悟,月隐道长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水龙冲破云墙,即使加上我也不会坚持多久,人结指咒念咒语催动心法通五灵获得的力量终究没法跟超出五行的魔相比。
我忙过去扯下月隐道长身上的背包,再回头,此时大家都已经解了毒,坐在地上惊异的看着眼前的奇象。白若雪掺起耿鸥,魏禾过去掺起魏民生道长扶起承山道长。而老孙呆坐在苗青青的一尸一体前,默不作声,心情极度沉一沦 。
我大声呼喊着招呼大家快走,白若雪和耿鸥行忙过去扶起老孙往山洞外拽,魏禾搀扶着魏道长和承山道长往洞外走。白若雪帮耿鸥把老孙扶起往洞一口走了几步后,忙又回头去扶他的父亲元冲道长。
就在此时让人愤怒的一幕出现了,随着白若雪的一声惊呼,我扭头只见元冲道长悄悄的从苗青青身上拔下那把匕首冲过去直刺月隐道长。我此时手中做法,又离他两个较远,发现的晚根本来不及阻挡,白若雪惊呼一声过去抱住他父亲,那把匕首堪堪刺中了月隐道长的左后腰,幸亏被白若雪抱住,才没完全一捅一进去。
月隐道长身一体一颤,但是手里依旧掐着指诀,拼命结住风云墙抵抗几条水龙。我慌忙撤了法术,直奔元冲扑过去。元冲被女儿白若雪抱住甚是恼怒,回手就是一刀,白若雪本能的一闪,那刀划在白若雪的下巴上,登时血流了出来。
元冲道长似乎疯狂了一般,想来是被水缚憋得大脑发蒙,又被阿义的巫毒一弄神智失常了。紧接着他又是一刀,竟是朝白若雪刺去,白若雪嘴里喊着爸爸,忙又一躲,元冲几近疯狂,右手匕首一戳,合身朝白若雪扑了过去,别看元冲六十多岁了,但是身法依然矫健,那匕首的一递之间,让我看出了白若雪那套金刚指的功夫。
白若雪躲不过这迅猛的一刺,只得出手左手一指从斜下向上点向元冲的右手腕,右手两指并拢点向元冲胸口的膻中一穴一,点左手腕是让匕首偏离方向,点胸口的膻中一穴一是为了一逼一迫敌人停住身形,或者闪开,省得两败俱伤。因为膻中一穴一是死一穴一,点中后轻者内气慢散,神智不轻,重者一口气转不过来当场死去。
白若雪这一招本是情急之下自保并想迫开元冲老道的,招式也完全是按照套路来的,但是哪里知道元冲神智不清之下,右手匕首被点落,但是身一体仍不顾白若雪的一指戳来,往前扑去,白若雪来不及收住手指,一指点在元冲膻中一穴一上,一切就是瞬间的事情,元冲倒地而亡。
我思索为什么元冲要去袭击月隐道长,他是怕我们会对付他?还是想救了春木有什么目的?还想得到唤灵术?多半他还是想得到召唤食灵虫的唤灵术。
因为据后来的裳谷交代,食灵虫不单能食人魂魄,还有一个更加厉害的作用。春木和元冲包括阿义拼命也要得到食灵虫的唤灵术,肯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否则以春木出神入化的一操一控五行的魔法,食灵虫食人魂魄的法术跟它比起来还是稍显不够档次。
白若雪见父亲倒地一动不动哇的大哭起来,跪在地上摇晃元冲的一尸一体,但是元冲已然死去。月隐道长身一体有些颤一抖嘴里再次大喊一声:快走!
我忙拉着白若雪揪起地上的裳谷,呼喊着其他人,往洞一口跑去。我知道我们这一走,月隐道长定是凶多吉少了。但是权重之下,只能如此,否则这里每个人都会死!
就在我们就要冲出洞一口的时候,只见那偌大的洞一口突然间合一拢在一起并迅速往洞内挤来,山洞上下左右的石头都开始往我们这边挤一压过来。我们吓的一步步退回洞内,这山洞显然被春木一操一控了,他无法奈何黑云墙范围内的石洞和我们,但是山洞其他部位的石头他还是可以控制的,要不是他要得到裳谷,我们恐怕早被他弄死了。
退到原处,那石头终于不动了,但是洞一口就被封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不大的一个裂缝。春木在云墙那头狂笑道: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我今天让你们死在一起,做鬼也热闹!哈哈。
月隐道长实在顶不住了,我忙施法再造云墙顶一住春木的水龙,但那水龙已经势大,急剧的转速钻破了两面云墙,其中一条水龙窜过来一下上了月隐道长的身,月隐道长被水缚。他的那面云墙登时消失,我的云墙也抵挡不住那几条水龙,云墙登时被冲破。
春木站在那里身边的水龙并没有冲我们而来,而是在他身前上方翻滚腾跃着。此时这么看他,被几条水龙翻滚守护,这么样的奇景让他看起来彻彻底底的就是一个魔头了。
我想用水遁走,但就算能来得及结指咒施法,只是携人遁也只能带走两人,还不一定能带到有水的地方,而且这山洞两侧的小溪,水从外面流入,刚才山洞让春木给封闭了,水流截断,只剩下春木那几条水龙了。
而且,我冲到月隐道长身边用他身上的水也根本来不及,春木一扬手就会驱动水龙给我缠住。而且刚才水缚消失洒落地上的水也都被重新吸去变成水龙了。而且我发现水缚缠在我们身上,后来散落在地后身上竟然一点水都没沾,这魔法真是够奇特。
若是用别人身上的汗水,一是来不及,二是那汗水必须是自行脱离人一体 才行,那样的汗水已经属于自然而不属于人一体 了,现在山洞里气候微凉,也没那么多汗,而且一滴汗水恐怕只够我一人水遁的,最主要我不能丢下这么多人逃走。
另外像青螺隐,春木一定知道那玩意儿,藏起来也会被他从地上找到,根本没用。
春木哈哈笑着,疯狂至极,刚才一操一控了这么壮观的水龙让他兴奋不已。我一咬牙一把揪住裳谷,同样手指卡住他脖颈,右手按住他大椎一穴一,对春木说:你放我们走,不然就算我们死,你也别想得到裳谷的唤灵术,我手一用力他就立刻死!
春木嘿嘿笑着说:李牧风啊,你会不会点别的?就会用这招威胁我。刚才用潘沙,现在用裳谷,你就没点新鲜的么?你们御术派就这点儿本事?
我骂道:他一妈一的,这次老子没跟你开玩笑,裳谷不是什么好人,我杀他有一千个理由。你快放开月隐道长,否则我真下手了,裳谷一死你这么多年的功夫可就白费了。
我看月隐道长在水中紧闭口一唇,双眼紧闭,坚持憋气中。心里难免焦急,手一用力,裳谷身一体登时痉一挛了一下。
春木嘿嘿笑着说:放了月隐,那是不可能的。我立时可以困住你,你根本来不及动手的。
我心说看是你魔法快还是我手快,我全神贯注盯住春木,我现在是要挟他放我们走,但是他不放我门,我下的去手杀裳谷么?我不知道。
耿鸥见父亲痛苦的在水缚中困住,跑过去抱住父亲,一条水龙登时扑了过来缠住了耿鸥,将耿鸥缚在水中。
春木冷笑着说:你再不放人,他们可就要憋死了,看是你顶得住,还是我顶得住!
一时谁都不知该怎么办好,春木是摸准了我心软的命门,但他也是害怕我立刻手上用劲杀了裳谷,不敢贸然用水龙袭击我,或者地上弄个坑对付我。他知道我有内力,而内力只要一吐,裳谷的大椎一穴一重创,轻则瘫痪,重则身亡。
看着月隐和耿鸥在水缚中,我心急如焚,魏禾此时过来趴在我耳边说:师兄,快走,带上裳谷,那样有裳谷在我们手里,春木就不敢对我们怎样,我们再想办法回来救大家好了。
我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突然就在石壁上出现了那枚通灵币的影像,原来是魏禾趁春木把山洞封闭并推进来,山洞壁两侧的灯掉了大半,光线黑暗,她趁着黑暗偷偷结指咒做法召唤了嗅古兽,要送我们回去。
石洞上突然出现的通灵币的图案,让大家都是一愣,春木没见过这东西,一扬手一条水龙奔石壁上通灵币的影像而去,顿时那条水龙被吸进四方孔的黑一洞之中消失不见。魏禾一拉我,我一想也只有此法可行了,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老孙已经被魏禾悄悄拽进了通灵币,我揪住裳谷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一步跨进了通灵币,春木这才知道我们竟然要进入到那里面,定是要逃,顿时两条水龙袭来,缠住我还没跨进通灵币的一条腿,但是那水龙瞬间被通灵币吸了进去。
进入异空间后那通灵币的入口立时关闭,身边又是无边的黑暗,只有我胸口的回魂丹发着幽幽的光芒,能看清身边几米的距离,这里怎么也要比外面安全许多。突然听到一声嘶吼,我知道是嗅古兽来了,魏禾说:另一枚通灵币在你房门上挂着,嗅古兽闻见我身上的血的味道自然就带你们去另一个通灵币的出口了,因为它记得那地方的。那就不用我陪你们了,你们回去一定想办法回来救我们。
我惊愕道:禾苗,你说什么?你不跟我们回去?
魏禾说:我要跟师父在一起,我去跟春木说若是敢伤害任何一人,就别想得到裳谷的唤灵术。
我忙说:那不行,你跟我们走,春木自然明白我们手里有裳谷,他绝不会伤害里面的人的。我们一起回去想办法吧。
魏禾突然哭了起来,嘤嘤的哭泣让我一阵心酸,她哽咽着说道:师兄,来不及了,嗅古兽要带你们走了,你们快走,记得回来救我们!
说完她拿出手里那枚通灵币掐指诀念咒,一个大的通灵币影像又出现在眼前,魏禾看了我一眼,在回魂丹的光芒下,我看见魏禾满脸泪水,苍白的面孔。
魏禾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抱住我,紧紧的紧紧的,然后松开手臂,转身一步跨出了通灵币,洞一口瞬间关闭。
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酸,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一咬牙,若是我现在犹柔寡断,想着魏禾,月隐道长,耿鸥,魏道长甚至白若雪他们在危险中而不忍快走的话,那么大家都会死,包括裳谷,至少我回去还能给大家想办法。我现在带走裳谷,春木应该会解一开月隐道长和耿鸥的水缚,现在只希望月隐道长跟耿鸥不要窒息而死。
如此想着我一咬牙拽着一直迷迷瞪瞪的老孙和裳谷向前走去,突然感觉一阵旋转,身一体疾坠,嗅古兽带着我们又经历了那种比自一由落体快很多很多倍的坠一落 。
经过冰冻心悸的十几秒后,下坠突然停止,终于在前面看见了那个幽幽矗一立着,若隐若现的通灵币,就是挂在我家门口的那枚通灵币。我急忙拉着两人跑过去,跨出了那个四方孔洞,身后传来嗅古兽的一声嘶吼。这家伙每次送客都要叫一声,还真够有礼貌的。
从通灵币跨出来,腿一软三人滚到地上,那巨大的通灵币影像消失,只剩那枚红绳拴住的通灵币挂在门上。
裳谷目瞪口呆,冻得哆嗦着问:这是从十八层地狱掉出来了么?
我没理他,也没从地上爬起来,抬头望着天花板,这里没有春木,感觉那种无形的随时会丢掉一性一命的危险此时都不复存在了,这种感觉很好,但是一想到魔岩洞中还有一群人,这样感觉整个心脏都是高高挂起的,就怕掉下来会摔得粉碎。
刚才在魔岩洞离发生的一系列的变化太复杂太快,让我干什么都来不及思考仔细,但是现在身边没有了危险,我开始思索该怎么从春木手里把大家救出来。但是脑子里过了一遍我所会的法术,没有一样能对付得了春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根本不是这只魔的对手!
一想到这里我心情极度低落,又想到上智道长,静虚子道长,刘方正道长,洪三道长的惨死,心里真是万分惋惜,这几位道长都是我国武道一派的瑰宝级人物,我都没来得及跟他们讨教道家法术的神妙呢,不知他们一死,身后是否有弟子继承了他们的法术。
更让人悲痛不已的是苗青青的死,她临死前证明了她是个好姑娘,她是那么的一爱一着老孙,这可怜的姑娘,想到这里不禁两行热泪流过耳际。
想到这些我又想到了耿鸥和月隐道长刚才被水缚,不知春木是否放了他们,他们是否没什么事。但我想若是春木一心想得到食灵虫的唤灵术,他就不会伤害那些人的。
我从地上站起来,扶起裳谷和老孙,老孙起身一句话没说走进房间,关上门并啪的锁上,我趴在房间门口听着,房间里并没有传来哭声,我想他还是哭出来的好,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受,这样憋着是会憋出病来的。
我打开月隐道长的背包,除了一些道家的用品外,那里面有两个一精一致的盒子,打开看那再造丹和七彩琉璃珠赫然就在里面。我拿出两颗珠子确认下都是真的,那七彩琉璃珠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拿起再造丹看了看虽然还是乌黑的发着光,但是不确定它还够不够灵力复一活飘飘,本来月隐道长说要利用大家的法力给这珠子增加下灵力,现在也是万万不能了,这该死的春木!!
现在距离飘飘复一活还有三天时间,到时候肯定要用这两颗宝贝试一试了。不管如何总算这两颗宝贝又寻了回来。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钟了,该吃晚饭了。我把裳谷双一腿双脚绑住然后去楼下买吃的东西,裳谷说:小兄弟,你就放开我吧,我是不会跑的。
我说:你他一妈一老实呆着,再多废话我砍掉你手脚!
我心里此时确实有气,一切都是这裳谷惹出来的,包括金丹派冬春派的灭亡,还有几个道长的死,还有苗青青的死等等都是因他而起。此时我心里气大,他再敢说废话,我真的砍了他手脚。
裳谷感觉到我的气势,不敢吭声了,他今天见到我曾协助月隐道长使用呼风唤雨的法术,知道我的法术高强,所以虽然他实际年龄已经七十左右了,但是在我面前不敢造次。我也不确定他现在到底还能不能有功力召唤食灵虫,不知道月隐道长研究的复一活裳谷却又让他无法召唤食灵虫到底灵不灵,管不管用。反正还是绑住他为妙。
我出去买了吃的回来,买了些熟食还有盒饭类的,家里有白酒,我打开一瓶,倒上两杯然后去老孙的房间叫他吃饭。
敲门里面没动静,我推了下门,门开了,我记得那时他进去屋的时候是锁上门的,我慌忙推开门,果然老孙不在里面,我满屋子找都没找到,老孙难道走了?
被扔在客厅一角的裳谷说:小兄弟,别找了,那胖小子出去了。
我忙问:什么时候出去的?
裳谷说:你刚才出去一会他就走了。
我心里一动,心想老孙这明明是故意等我走了他才走的,是故意避开我的,他不会是因为青青的死而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吧?不会是想不开自一杀去了吧?
我心急如焚,裳谷又说:他问了我情人 蛊是什么,然后就走了。
我才想起裳谷在阿义死后喊了一句“情人 蛊”的,老孙晓得裳谷知道情人 蛊是什么东西。我忙也跟裳谷了解了情人 蛊的事情,才知情人 蛊是如此悲伤的蛊术。心说老孙完全了解了青青这些日子的痛苦,及她从来没背叛过老孙,她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她有一颗金子般善良的心。
我忙给老孙拨手机,但是提示已关机。忽然想起可以给魏禾她们打打一手机,看看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可是拨过去还是如我所料包括耿鸥的月隐道长的还有魏禾的手机全部关机,而且忽然想到那峰上是没有信号的。
我急忙出门,开车直奔老孙家,用穿墙术进门,如我所料老孙果然没回来,我想他肯定去了个我不知道的地方躲起来了,不会让我找见的。我心急如焚,若是老孙这孙子真的想不开而伤害自己,甚至自一杀那可就太悲催了,我想老孙不会这么傻吧,他应该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大哭一场去了,毕竟在人前落泪对他来说会不好意思。
我沮丧的回到家,买来的饭菜扔在桌子上我也没心情吃,直接回屋躺倒床 上,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钟了,裳谷一个劲喊饿,我没理他,他又在客厅里唠叨说自己几十年没吃过东西了,真的很饿,求我给他吃饭,我哪有心情理他,他又唠唠叨叨说我买的炸鸡和叉烧肉味道很好,白酒也很香,他真的想吃。他一妈一的这老东西鼻子还真他一妈一灵。
我心说我都没吃,难道能让你吃了饭好有力气逃跑么?于是在屋里喊道:你他一妈一再叫我把你嘴堵上!
他知道我心情极其差,这才噤声。哪知一会功夫就呼噜声起,这老家伙心可真大,没吃的立刻就睡,估计他刚复一活身一体乏力,也很累了。
虽然今天在魔岩洞那场厮杀般的争斗让人精神极度紧张,情况变化太复杂,事情出乎意料,我也身心疲惫,但是此刻躺在床 上就是睡不着。我在想着老孙这孙子究竟要怎样,又想着耿鸥月隐道长魏禾还有魏民生道长甚至还有白若雪她们现在在哪里,究竟怎样了。还有一想到青青我心里就是阵阵揪痛。
正值隆冬,窗外冷风变着调门的呼啸,似向人展示冬天的残酷,又像阵阵哭泣呜咽,为了青青为了飘飘,为了这世间一切的痛苦!
一边是我痛苦的悲伤,焦躁着,焦急着,一边又要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对付春木,救回众人,终究太累太困,不觉随着梦一起睡去。
《青青》
芳草青青,冷露冰冰,天地虽阔,有梦谁听?
青青芳草,婀娜纤小,风狂雨骤,凋零太早。
芳草凄凄,孤魂谁依,回首前尘,泪为谁滴?
芳草依依,为君而迷,今世种种,愿君谨记。
芳草幽幽,半步回首,我恋红尘,与君相守。
芳草摇摇,泪洒迢迢,黄泉路远,生死之遥。
芳草纤纤,形只影单,心中凄苦,有谁来怜?
芳草茵茵,终将别君,君若惜我,来生不分!
《青青》
芳草青青,冷露冰冰,天地虽阔,有梦谁听?
青青芳草,婀娜纤小,风狂雨骤,凋零太早。
芳草凄凄,孤魂谁依,回首前尘,泪为谁滴?
芳草依依,为君而迷,今世种种,愿君谨记。
芳草幽幽,半步回首,我恋红尘,与君相守。
芳草摇摇,泪洒迢迢,黄泉路远,生死之遥。
芳草纤纤,形只影单,心中凄苦,有谁来怜?
芳草茵茵,终将别君,君若惜我,来生不分!
第三天:
半梦半醒一直到上午十点多才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吃餐桌上昨天买的饭菜,因为实在太饿了,然后把一盒米饭一盒菜放到凳子上摆在裳谷身前,让他用嘴直接吃。裳谷吃的那是津津有味。
我还是不敢把他手脚松开,要是让他做法召唤出食灵虫,那可是会一辈子被食灵虫折磨痛苦啊,那样的话还不如没学过道家法术,没有固魂之法,直接疯癫了呢,那样一年一次的如凌迟车裂般的痛苦谁受得了?想想都可怕。
我心里有疑一团一 ,又问裳谷为什么春木都成魔了,他有那么强的魔法,怎么还想要食灵虫呢?裳谷嘿嘿一笑说:食灵虫不单是要能食人魂魄的,它还有一样好处,可以说是天大的好处哦。
我不耐烦的问:你快说,什么好处?别卖关子!
裳谷神秘的说:食灵虫能带人去飞仙!
我一愣问:什么是飞仙?
裳谷说:就是修仙,成仙呀,做神仙,懂不?超脱生死,平六根,仙法自然,随心而为。
我楞道:成仙?这怎么可能?
裳谷嘿嘿一笑说:为什么不可能?连魔都能修得,为什么仙不能飞?飞仙可是古往今来的道士最高的理想呢。不然你以为春木老杂一毛一,还有那个一口一个师叔的叫着我的阿义他们所为何来?
我愕然,问道:那你既然能召唤食灵虫,怎么不去飞仙?
裳谷说:我哪有那本事,据传我西仙派有位祖师爷在食灵虫的指引下,跟着食灵虫到了飞仙之所,飞仙而去。后来的弟子们都想飞仙,但是那位飞仙的祖师爷竟没留下飞仙的秘诀,所以后来的弟子没一人能让食灵虫带着去那飞仙之所的,我自然也不懂这门一操一控食灵虫的方法,只能给它们召唤出来害人。
我心说这裳谷也够实在,知道自己的食灵虫是害人,还竟然自己承认了。我问道:那春木老道就知道怎么让食灵虫带着去飞仙?
裳谷说:这我就不知道了,那老道心气可高呢,为人又谨慎细致狡诈一奸一猾的,说不定他从哪里弄到了用食灵虫飞仙的方法。
我想裳谷这么多年搜罗奇珍异宝,古籍经典,法术秘籍什么的,说不定真的找到什么记载了飞仙之法的宝书秘籍也不是不可能,或者说是非常有可能的,因为他现在非常想要得到裳谷的唤灵术。
我想了下说:原来如此,春木还真他一娘一的志向远大呢,简直就是永求上进的典范,青年人的楷模呀。
我起身穿好棉衣就要出门,裳谷忙问:小李,你去干嘛?
我说:再去找找老孙。
裳谷说: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我说:要我把你解一开不可能。
裳谷说:不是这个事。
我问:那是什么事?
裳谷说:你不想学召唤食灵虫的唤灵术?
我听完一怔问都:什么意思?你想传我唤灵术?
裳谷使劲点点头眼神里透着渴望。这老道难道很渴望教我他西仙派的看家法术?我奇怪问:为什么?这很可疑呀?你怎么会上赶着要教我唤灵术呢?
裳谷一脸无奈的说:小李呀,你看我实在饿得不行了,吃那一点东西根本不解饱,还吃不痛快,都快饿死我了。而且这手上脚上帮着绳子根本吃不好睡不好的,这罪我可怎么受哇?
我听到这里心里大致明白了,心说还说你睡不好呢,昨晚打了一宿呼噜,弄得我都没睡好。裳谷接着说:所以我想一交一 给你食灵虫的唤灵术,你学了之后不单能召唤食灵虫,还能遣回食灵虫,这样你就不必怕我对你怎么样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也是御术派的高手,你跟月隐老道用的法术一模一样呢,所以我根本打不过你,你就放心好了。只要能让我痛快吃上饭,喝上酒吃上肉,痛快的洗个澡睡个好觉,我就教你唤灵术,你看怎样?
我望着裳谷那泛着渴望的眼神,心里感觉好笑,他教我唤灵术就是为了能吃上肉喝上酒睡上好觉,这对那高深的唤灵术而言,那不是暴殄天物么?虽然唤灵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来在最原始的基础需求面前,裳谷屈服了。
我想这裳谷应该不会骗我,不会用假的唤灵术传给我召唤出食灵虫反噬我。一来我修一习一 过各个门派的法术,法术的真假我立刻能知,再一个若真的召唤出食灵虫反噬了我,那我肯定能抵御住第一轮的食灵虫的攻击,然后我会对裳谷用刑,一逼一他说出真正的唤灵术,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裳谷都不可能会骗我,他是聪明人,不会干这种傻事。
于是我立刻跟裳谷修一习一 起唤灵术来,因为想到还要给月隐道长,耿鸥,魏道长和承山道长驱除食灵虫呢,所以学了总比不学好。
两个小时候后,我用裳谷的唤灵术召唤出了食灵虫,裳谷满脸的惊讶和艳羡,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笑着对他说:御术派的法术我都得学,这个难道我还要学很久么?
裳谷点头说:也是。
我看着眼前倏忽来去的食灵虫,那食灵虫体型很小几乎就跟普通蚊子差不多大小,身一体是透明的,飞行没声音,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它们,浑身带着一阴一冷之气,一感觉就是从异空间而来的。
我忙遣回食灵虫,然后想了想,过去解一开裳谷。然后让他吃掉了桌子上剩下的饭菜,喝光了那瓶白酒,这人也是个酒鬼,吃完抹抹嘴问我还有没有。我说我现在出去办事等晚上回来才有吃的。
说着就要出门,又一想留裳谷一个人在家他定是跑了,虽然我学了唤灵术,可以驱除食灵虫,但是也无法保证这老小子出去不会害其他人呐。想到这里我过去三下五除二又给他手脚捆个结实,裳谷想反抗,但哪里是我的对手,他那身一体刚恢复,力气弱得很。
裳谷嘟囔着,说我说话不算话,学了法术还捆人,一副委屈的样子,估计这辈子他从来都是让别人委屈,自己还没受过如此委屈呢。
我出门后又奔老孙家里,依旧没人,而且也没有回来的痕迹,给老孙公司打电话也说这些天没见到他。我又一遍一遍的给他打一手机都是关机。我心说这孙子千万要想得开呀,别做傻事。
我又拿出手机给孟非拨电话,因为昨晚想了半天,似乎能对付春木的只有阿义的那种巫毒,巫术和蛊毒的混合一体,其他真没有什么办法。
阿义的巫毒是他自己潜心研究的,是根据白巫教遗留下来的失传的秘方研制的。不知道黑巫教有没有这种巫毒,也能毒倒魔的,如果有,是否青青已经传给了孟非了。
我刚要给孟非拨过去,手机响,有来电,一看竟然是孟非,心说不会这么巧吧,孟非回天津了?
电话接通我说:孟非你回天津了?
孟非说:今天一早到的。
我问:师叔也回来了?
孟非说:我爸在老家亲戚那里住,过几天回来。
我说:哦,对了我正好有个事情想问你。
孟非说:我先问你件事情吧,不然我心不安。
我说:那你问吧。
孟非说:我师父青青是不是出大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嘴里有点结巴的说:你,你怎么这么想?
孟非一直声音带着一丝哭音说:我回到家发现家里的巫虫死了,那是吸了师父的血的巫虫。
我这才明白,看来黑巫白巫都有这种让别人预知自己生死的办法。我叹口气说:我